“那又如何,”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似是对她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那又如何。”
沉默,他们都不开口,只是凝视着对方,目光交织在一起,缠绵密切。
半晌后,他不舍的放开她的手,起身跪坐在她身旁,在她惊讶的注视下,解开自己的衣服,直到上半身的衣物除去,才又掀开被角,不顾她的惊异,直接钻了进去,覆在她身上。
她只着丝薄的中衣,虽是隔着两人,却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体温。
“嫣儿,”他边解着自己仅剩的衣物,边说“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让你忘记这些痛苦,所以我只能和你一起痛苦。今夜过后你就当我酒后放纵夺了你的清白,与旁人,与那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手停留在她腰间的带子上,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温柔到极致“嫣儿,别拒绝我,好吗”
未等到她的回应,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低下头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单手扣住两只腕子把胳膊抬在头顶。
“嫣儿,你是我的。”丝薄的衣物被他扯开,漏出雪白的浑圆,他低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疯狂的沉沦。
他们是干涸湖泊中濒死的两尾鱼,明明只剩下一口气,可还是固执的不肯放弃彼此,将仅剩的水滴哺入对方口中。唯一的希望是让对方好好活下去。
“嫣儿,我的嫣儿”至死的绝望和灭顶的欢愉同时炙烤着他,他那样的想哭,却流不出一滴泪,只能一声又一声呼唤她,不过是为了证实,此刻两人的沉沦皆为真实。
将所有的欲望悉数爆发,依旧炽热的唇贴着她红的过分的耳畔,他在救赎她,可在他心里,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解药。
所有的痛苦他都会为她承担,他也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时间里化为无形,他要做的能做的不过是守护好她,好好爱她,等到经年已过,现在的雾霭,必定会消散。
二殿下留宿在她这里的消息短短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王府。母亲因着这个,还将他叫过去训斥了好久。他是故意的,就是要传出去,抢在南夜沉先头,不然若是他拿着嫣儿的清白再生事端,后果,他不敢想。
今年的夏天却似故意惹人恼般,热的出奇。
云染站在合欢树旁,细致地剪去多余的枝桠,不消几时,汗水就湿透背心,衣料腻在身上,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小姐自从醒后,在人前并无什么异常,不过是自己独处时经常捧着一本书一看就是半天,可是却连一页都没翻过。二殿下常来留宿,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不过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有时候流言会纠正已经犯下的错误。
而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去信这个错误的流言。
宓珺身为母亲,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倔强脾气,他若认定嫣儿,便会不顾一切得到她。反正两人婚期将近,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