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似是那溺在彻骨寒潭中濒死的人,求生无门,求死不得。头上是三尺寒冰,无论她怎么敲打,也砸不碎丝毫,只能绝望的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一点点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逐渐化作一具枯骨。
她爱的人,爱她的人,都远在天边,他寻不见自己,而她也绝不想让他看见如此令人作呕的自己。
“嫣儿,我来了。”南夜枫将她抱在怀里,她不停地颤栗着,任他怎么呼唤安抚仍旧只是止不住的颤抖着,连呼吸都微弱到几乎不可闻。
南夜沉冷冷看着他安抚宓嫣的一举一动,扯过一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披在自己身上。
南夜枫将宓嫣轻轻放在床上,来到南夜沉身边,蹲在他面前,揪起他的领口,“你给她吃了什么!”他的眼中似在喷火,他知道南夜沉的手段,王府地牢凡是归他审问的罪人,没有抗的过三个时辰的。不是用刑,便是用毒。
宓嫣的迹象分明是被他下了药,她身子弱着,如今这般折磨,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男女动情的香料而已,”南夜沉看着愤怒到极致的弟弟,又侧头看了眼床上依旧不省人事的宓嫣,竟也是说不出的焦虑。却依旧眼睛里含着笑意,不避讳的看着南夜枫,“我说过了,我是她的男人,如你所见。”
南夜枫抬起手便想着打下去,却被他在半空中接住拳头,竟是无法前进分毫。
“方才是我让着你,一直都是我让着你,我念你年幼,事事迁就于你。不过宓嫣,我不让。”南夜沉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字一句:“她,我要定了。”
是与宓家决裂,亦或是与母亲决裂。他已全然不在乎。这两日,他变着法的折磨着她,又何尝不是折磨自己。灭顶的欢愉中,他一次又一次恍惚看见两年前那个出现在院门口的身影,又仿佛看见这两年来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或是在现实又或是在梦中。才明白一直以来喜欢她的眼睛不过是个可笑至极的借口。他便是喜欢她的,从初遇开始。
“你知不知道她受不住!”南夜枫试图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拳头,确实徒劳,便和他保持着姿势。“我不管你有多恨我,都不该拿她泄愤!”
“你太高看自己了。”南夜沉抬起脸靠近他,“我和她上床,不过是因为我喜欢她,想要她。我给她下药是因为她不从。从始至终都是我和她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