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询者德里赫·索利斯·布斯克茨,魔法部部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杰克·洛克·波洛米达,魔法部副部长,庭审记录员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
布斯克茨说到此处,微微侧身朝左手边席位上的布巴吉继续接下来的开庭宣告,“辩护律师,凯瑞迪·赫淮斯托斯·布巴吉。”
布巴吉不卑不亢地起身朝周围的人颔首致意。
布斯克茨开始翻阅巴蒂·克劳奇留在桌子上的文件,因为这些东西不是他本人着手整理的,所以要慢一些。
指控如下:
被告在12月23日当晚疑似出现在受害者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暂住地,并用杀戮咒杀害受害者,证物是——遗落在现场的黑檀木独角兽毛魔杖,傲罗指挥部主任加德文·罗巴兹取证发现它上一次使用的魔咒是杀戮咒,魔法法律执行司属员从加里克·奥利凡德处取证此一魔杖是被告1991年9月1日从奥利凡德魔杖店购得并使用至今。并且在此前,魔法法律执行司属员发现被告时常在除学校之外的地方使用魔杖。还有,傲罗指挥部主任加德文·罗巴兹控告在执行对被告的抓捕行动中与属员在被告身上发现食死徒的黑魔标记。
“被告对以上控诉是否愿意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我声线平稳地说道:“以上控诉只证明了被害是凶手用我的魔杖杀死的,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用我的魔杖杀死的受害者,所以我不认同以上控诉。”
“那么被告是否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使用那根黑檀木魔杖杀死的被害?”布斯克茨右手边的杰克开口说。
“没有。”
“那么我们驳回被告的异议。”阿米莉亚神色淡漠地俯视我,拿起手边的笔在面前的笔记上划了几下。
“抱歉,我想提醒一下司长大人,现在是魔法部在证实我的犯罪行为,如果威森加摩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坐稳我的罪名,是否构成了屈打成招的嫌疑?”
“被告注意自己措辞,”杰克拍拍桌子,“现在是我们在审判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哑然,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的法庭远没有现代那么公正。只要他们拿到证据就可以定下某人的罪名,一点也不关心这个证据的查准率。
“辩护律师对以上控诉是否愿意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布巴吉坐在座位上,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分给旁边的人,“我想说的是,被告只是一个学生。如果他现在在是正常上学,那么尚才读六年级。敢问在座的各位,谁能在17岁的年纪凭一己之力与一位世纪巫师决斗,并且用杀戮咒成功杀死对方?况且被告的魔杖杖芯是独角兽毛,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恶念,根本无法用它发射出一道完整的杀戮咒。”
“那么你的意思是,被告有一位能力斐然的同伙。”布斯克茨暂时认同了布巴吉的辩词,珀西在他座下“唰唰”地飞速记录着,在安静的审判庭上格外清晰。
“是的,而且我认为被告的同伙是全权掌控着这场谋杀,被告只是起到了一个提供魔杖的作用。”
“罗巴兹先生何在?”布斯克茨突然叫到,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后站起身应到。
“你确认那根黑檀木魔杖使出了一个完美的杀戮咒吗?”
“我确认。”
“好的,请坐。”
等罗巴兹坐下,布斯克茨又问阿米莉亚和杰克是否对这段辩词有异议,二人皆无话可说。
布斯克茨扬了扬眉毛,看着布巴吉点头宣布道:“我们认同你的辩词。”
“现在我们对伯特·伊索先生的控诉由谋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主犯转为从犯。被告是否愿意再次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劳烦罗巴兹先生,”见罗巴兹又站起来,我说道:“凶杀现场是否有过打斗痕迹并且十分混乱?”
“是的。”
“你在勘察现场时是否发现了四分五裂咒的痕迹,或者是在被害人的魔杖上发现它使用过四分五裂咒?”
“没有。”
“我申请伤情鉴定。”
“批准,”布斯克茨敲击一下手中的法槌,“休息时间到了,罗巴兹先生带被告下审判庭进行伤情鉴定。”
到此刻,陪审团终于像是打开开关似的低声讨论起来,因为我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谁真的被坐实以上的罪名,单单只是我左臂上的黑魔标记,都会让我获得进入阿兹卡班的名额,可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往常他们见过的食死徒那样歇斯底里和躁郁不安。
罗巴兹带着我从审判庭大门出去,直到傲罗指挥部的审讯室里,“你……”就在他开口说话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罗巴兹拉开门,惊讶地说:“部长大人?”
“我来为他做伤情鉴定吧,你的属下们遇上了麻烦,需要你去掌舵。”
罗巴兹也不推辞,向布斯克茨点头称谢,赶快离开了这里。布斯克茨走进审讯室,关上身后的门,见我已经麻利地开始解开外套的纽扣,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恼火意味,“如果我没有进来,你是不是也会在罗巴兹面前像这样干脆地脱衣服?”
“不然呢?”我觉得他简直有点不可理喻,“我现在是个男性,没什么吃亏的,而且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场审判,我也轮不到要用这种方式洗清身上的冤屈。”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维护你?”
“不,我只是在怪自己势力单薄,”外套已经被我脱下来了,我把它搭在身后的拘束椅上,又脱下中间的毛衣,继而转过身开始解衬衫,“如果我平时在魔法部多多培养自己的人,是否能对今天的诉讼会有帮助。我理解你的处境,你现在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为我犯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