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吴通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吴通,说道:“在外飘零了几年,倒学会了儒生那一套。”然后吴通问司马瑾有没有字。
司马瑾答道:“字徵羽。”
“止羽?”诸葛闵低声念了一遍。
吴通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身体瘦弱,不适合学刺客之术,刺客之术不同于其它,也许在你还未学成之前就可能会死掉,如果另学它术,凭借你的资质,定会有一番作为,现在,你还要学刺客之术吗?”
“是,我一定要学刺客之术!”语气十分坚定。
吴通略显无奈地说道:“好,想要入我门下,需要经历考验,才能成为我的弟子。你体质瘦弱,此为先天之不足,需要靠后天的加倍努力,才能弥补,这就需要你有很强的毅力和决心。先天不足,后天怠惰,终难成事!你生于富贵人家,必然欠缺几分坚韧。这样,谷口处有一块石碑,天书崖上有三棵槐树,你若能将石碑背到天书崖上,然后再砍倒其中一棵树,我便同意收你为徒。”
“你真的答应收我为徒了?”司马瑾对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始终略带怀疑。
吴通用很随意的口气答道:“一言为定。”
“师父,我带他去吧!”诸葛闵显得十分热情。
吴通点点头道:“你记住,你只准带路,不许帮忙,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收他为徒!”
诸葛闵满口答应着,带司马瑾走了。
秦婴说道:“师父,这两件事,他很可能都做不到啊!”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说明他不适合刺客之术!”
“师父似乎是不想收他为徒。”
“逆徒啊!你质疑师父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有改!你学成了剑术又怎样?走出云梦山是更安全了,还是更加危险了呢?锋芒毕露的人不会一直躲在角落之中,他命中注定是要立于万万人之上的,让他去跟鬼谷先生去学奇门遁甲之术,不是更好吗?算了,说说你吧,你这次回来又是作揖,又是买酒,实在奇怪。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秦婴拱手道:“秦婴这次回来是希望师父把弟子当初没有学到的云梦体术,教给我。”
“我就知道你这逆徒一定是有事求师父!遇到棘手的敌人了?”
“算是吧!以我现在的能力,再遇见他,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如果教你打败了他,封侯列爵,享受荣华,我一样也见不到你啊!”吴通咽下一口酒继续说道,“嗯,但是总比听到你的死讯,玷污了我的名声强。”
“我不会玷污师父的名声,我也不会忘记云梦山的!”
诸葛闵一路上一面随口问司马瑾一些问题,一面给司马瑾热情地介绍谷中之事。
“你从洛阳来?你是怎么到的鬼谷?是坐船来的吗?我听说船上都有帆,靠风就能动……我没坐过船,不过我水性好,不知道和船比谁更快……那里是鬼谷祠,后面是鬼谷墟,那口井是鬼谷井,那条溪叫清溪……”
“你别看吴通师父经常喝酒,还总是无所谓的样子,他从来不误事,对我们也很严格,一开始你会觉得他做的一些事很奇怪,但是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很多奇怪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司马瑾一路上默不作声,他觉得眼前这个诸葛闵非常聒噪,相处久了,令人生厌。
诸葛闵毫不介意,仍旧自顾自地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跟你一起来的是叫江坷是吗?她是你的妹妹吗?”
司马瑾摇了摇头。
两个人终于来到谷口。
诸葛闵走到一块石碑前说道:“这便是吴通师父要你背的那块石碑!”
司马瑾走上前看了一下,石碑不大,上面的四个角残破不堪,石碑上刻着四个字,虽经风沙磨砺却隐约可见。
纵横捭阖。
诸葛闵从鬼谷守门人那里借来一个藤蔓做的筐,放在司马瑾面前说道:“你就用这个藤蔓做的筐吧,放心,鬼谷守门人都说它很结实!”
司马瑾点点头,然后就去搬石碑,却发现小小的石碑竟比一个人还要重。诸葛闵想要帮忙,却被司马瑾拒绝了。
司马瑾费了半天劲,终于将石碑放进了藤筐中,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
诸葛闵指着一条小路说道:“顺着这条路往山上一直走,走到尽头,便是天书崖。”
“我自己去,你不必来了。”司马瑾终于开口了。
“没关系,我不是很忙!”
“我,不喜欢你跟着我!”
诸葛闵没想到自己会被他拒绝,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头。
司马瑾并没有考虑刚刚的话是否伤到别人,只是去背起藤筐。
“等一下!”诸葛闵拿出一对厚厚的竹板,“这是鬼谷婆婆做的,掂上这个,不然背上半天,你的肩膀就会疼得受不了!”
说着,诸葛闵用细绳把两块竹板绑在司马瑾的肩上,下面惦着厚厚的棉絮,正合适。
司马瑾也不相谢,十分吃力地背起石碑,走了两步,便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诸葛闵关切地问,“这石碑对你来说,还是太重了!我去跟吴通师父说一下,太难为人了!”
“不!”司马瑾倔强地喊了一句,“我一定能做到!”说完,再一次背起石碑,一步一步向天书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