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关于林家与罗家争斗的讨论,随着罗皓从狱中出来而告一段落。
接着洛阳百姓的视线又被吸引到另一边,罗皓对当初趁他之危为难罗家的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一时间洛阳城中纷纷讨论起罗家下一步的动向,林家便远离了话语中心,李孚倒也落得清净。
毕竟这个城市里人来人往,从来不缺谈资。
这一日,南市之中,李孚嘴里衔着一根狗尾草,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自己的商肆中。
“今儿个人还挺多嘛。”
自从李孚上元节前后出手,这几间商肆的生意愈发火爆,李孚和老木匠将它们都好生修缮了一番,如今李孚的银楼已经是南市当中最宏伟的一座银楼了。
银楼中,外送的杂役下人跑来跑去,林步吟则坐在柜台前指挥着众人,见李孚到来,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你还不来帮忙?”
“哎呀,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李孚一边没心没肺地看着门外,一边偷偷溜到街道上。
见到李孚这副样子,忙得不可开交的紫儿鼓着小嘴说道:“姑娘,孚哥这样你也不教训他。”
林步吟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忙着商肆的事情。
到街边的李孚吐掉口中的草,望向药铺,林步声在那里帮忙张罗生意,应该不用自己操心。
李孚双手背到脑袋后,看着南市街道上方狭窄的天空。
开玩笑,我教他们两个经商,不就是为了自己摸鱼嘛。
卷是不可能卷的,开摆才是王道。
正在李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街上走来一个盖着头面,行色匆匆的人,一下没看到李孚挡在路中间,一头撞了上来。
“唉哟。”
那男子被李孚弹倒在地,而李孚则揉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怎么大热天还穿着袍子?”
接着李孚上前伸手道:“公子,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那男子刚抬起头,便看到面怀歉意的李孚正要拉自己起来。
不过一见到李孚的脸,那男子一个激灵便向后退了几下,连忙爬起来,着急忙慌地向北边跑去。
“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李孚皱着眉头嘀咕了几句,走进一旁的酒肆。
“店主,先来一坛竹叶酒。”
不一会孙青儿也赶到,抱起酒坛喝了起来。正在李孚与他打闹的时候,方才逃走的男子已经过了洛水,来到北城之中。
见四下无人,男子摸了摸袍子底下藏着的东西,松了一口气道:“好险。”
“没想到在那地方碰到李孚了。”
男子定了定神,拐进一旁的坊门。进门后的正对面,便是杨家的宅子。
现在正是官府的官吏准备起身点卯的时候,杨慎名也不例外。只见杨家门前,一架马车已经备好,而杨慎名刚刚从院门出来,准备上车。
“时间刚刚好。”
男子阴险的笑着,随即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冲开毫无防备的护卫,跪倒在杨慎名面前。
“什么人!”
见有人冲撞洛阳令的车驾,一众护卫都警戒起来,向男子聚集,而杨慎名一扬手,示意众人先停下。
男子见状,趁热打铁道:“杨公,多谢你放了我家主君,这些小礼不成敬意。”
男子说着,便掏出怀中的东西,竟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玉佩,他捧着玉佩,直直地塞到杨慎名怀中。
“放肆!”
护卫们都慌了神,连忙围上来。杨慎名也冷下脸,一把推开那男子递过来的玉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