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香磷捂着红透的脸去蹲墙角了。
水月斜眼:“没出息。”
佐助把千叶拉出来,一双眼漆黑冷静:“比起木叶,比起晓组织,我还是想先去找大蛇丸。”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的目标是解决千叶身上的问题。
千叶抱住他的胳膊,不假思索道:“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特意去想根本不会头痛……”
“所以……千叶,你承认你经常假装头痛转移话题喽?”
欸?
欸?
欸?!!!!!
千叶震惊地望着佐助,他还是撑着一张冷淡又好看的脸,只是唇角微微翘起,漆黑的眼睛里眨着捉弄人的笑意,声音慢悠悠的:“小尾巴露出来了,是谁呢?哦,原来是我的千叶呀——”
还、特、意、拖、长、了、音、调!
千叶脸都憋红了:“这、这……”
为什么他这个样子看上去还是好好看啊!
她破罐子破摔,干脆问道:“所以先去找晓组织的人怎么样?”
既然已经被抓到小辫子了……那就抓呗。
——哇哦。
佐助默默在心底丢掉不知不觉染上的口癖,安抚道:“我们并不清楚晓组织成员的动向。”
千叶举手:“我有情报!”
被佐助一扫,她小小声道:“每次找那个朋友要情报我都有付过报酬的。”
那个被她当作秘密的朋友。
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接近他的千叶。
佐助“嗯”了一声,沉吟着道:“好,我们先去找晓组织的情报,不过……”
“不过?”
他严肃道:“到时候我去杀鼬,你不许插手。”
又不是什么好事。
千叶微微犹豫:“其实晓组织其他成员比鼬好杀——”
“别这样讲,千叶。”佐助揉着她的头,轻轻叹气,“评判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用‘好不好杀’这个标准。”
他记得年幼时的千叶曾经很天真地问他,那佐助长大以后当忍者也会杀人吗?
他迟疑了一下,说当然。
她瞬间眼里就生出了泪花。
他手忙脚乱:“喂喂我可什么都还没有干呢,你哭什么?”
“佐助不该去当忍者的……所有温柔的善良的人都不该去当忍者。”她抽噎着,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衣袖上,“我知道杀人不好的。”
他好嫌弃她弄脏了衣服又不敢躲开,怕后面吵架的时候被拿做把柄:“无论做什么我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保护村子保护村子里的人呀……要杀的都是坏人,我们是为了……嗯,执行正义!”
“没什么正义不正义的,你是人我是人他也是人,我们是平等的灵魂,怎么能轻易地夺走另一个人的生命?”
佐助没听懂。
千叶断断续续地说:“我听说,杀了人的人和没杀过人的人是不一样的,假如说,你能像杀鸡杀鹅杀猪一样干掉另一个和你同样有着头、头颅,大脑,躯……干,四肢的人,那么你之后无论再怎么办,都没有办法把‘人’看作是同类了。你会……你会变得不一样!总之,很不好!”
她用了好多高级词汇。
佐助挠了挠头。
千叶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大哭:“佐助是笨蛋!”
“是你自己不会说话好不好!”
“佐助是笨蛋!”
“可恶别仗着你会哭就……好啦,千叶,我会好好想想的,别哭了,好不好?”
哭声骤停,露出一双水洗过的清澈眼睛:“那佐助要记得千叶的话哦。”
哭就是一种撒娇的手段。
佐助看透了她,就是想拖他后腿。
他摆了摆手,在斑驳的树影间,脸蛋白得发光,眼睛异常明亮:“我说话算话。”
千叶很乖地帮他把湿透了的外套脱下来,扔到盆子里,打开水管,搓搓。
佐助跟在她后面,趾高气扬地提醒:“洗干净点,要是妈妈发现我又把衣服弄脏了会骂的。”
千叶转头盯了他一会儿,盯得他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禁止得寸进尺。”她慢吞吞地站起来,伸出手,让他帮忙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来,然后蹲到一边,望着他,“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是你弄脏的!”
“唔……妈妈快回来了,可是我还没有洗脸……”
一道又一道的泪痕。
在千叶白嫩可爱的脸蛋上分外明显。
佐助彻底僵住:“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想扑过去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