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舞厅的人群在轻快的音乐中起舞。
这是新城区的酒吧,爵士乐流淌,酒香迷迭,所有人的衣着体面,洋溢的激情中灯光陆离。
虎查尔斯别扭地想要抓挠脸上的面具,他的全身都裹上了一层黏糊糊的液体,然后用胶质包住,从外形上看,他就像一个高大强壮,不言苟笑的暗卫。
现在他的身份就是黑衣人的侍从。
黑衣人,不,应该说是那个女人穿上华丽的长裙,带上了礼帽和微笑面具。
另一个黑衣人则作为她的侍女。
她们翩翩起舞,侍女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那个女人却显得游刃有余。
甚至是享受,如同一只游荡于人群的蝴蝶,完美的身材包裹在闪亮的长裙中,修长的大腿迈动。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某个家教严格的贵族小姐偷偷跑出来放纵。
“我觉得我们该干正事了……”侍女弱弱地说。
那女人皱眉,“你以我要看包厢的名义,去二楼找到他,杀死他,然后把他剁碎,碎块装到某个容器里。”
“我们总不能一个又一个包厢的去检查,你指望我一个侍从单独行动?”虎查尔斯弯下腰,低声地说。“而且一点动静,就能引来那些保安,他们可都是探险者……”
“你可以……”女人忽然愣住了,她望向二楼的观赏台,那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他拖着一杯葡萄酒,远远地向他们致意。
耳中回荡着狂涌的心跳声,虎查尔斯的右手虚握,双目死死地盯着他。
男人眼中毫无畏惧,他带上面具。
砰!
一颗心脏化为碎片。
斑斓的色块从虎查尔斯的掌间滑落,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男人依旧屹立不倒。
为什么?虎查尔斯皱眉看向手掌,毛发下,斑斓的色块愈发加深。
“他在虚张声势,蠢货,上去看看。”女人骂道,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深吸一口气,一股绯红弥漫上雪白的脖颈。
那是兴奋。
杀了他,杀了他……
红卓站到晏林身边,好奇地问道:“那就是你的小野猫?确实很漂亮,哪怕带着面具。”
“不是,那只才是。”晏林示意她看向那个高大的护卫,那种身高,毫无疑问就是虎查尔斯。
而且那个女人令他感到莫名地熟悉。
然而这个回答却令红卓古怪地看着他:“男人?”
“不,是一只小猫。”
“哈,我大概明白了。”
此刻她脸上也带上了面具,在这里戴面具并非是什么异类,反而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不得不说,这平添了一股刺激。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有点后悔没有准备好出场的BGM了,下次我一定要准备好乐谱或者录音机再出门……”
“你要唱歌吗?”
“这里的歌我都不会唱。”晏林微笑道,随后快速下楼。
“小姐……那是只虎人,我感受到了不好的气息。”一位侍从悄然来到红卓身边,低语道:“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不需要,看看。”
红卓握着酒杯,望向下面发生的一切。
“你去把他带到外面。”女人不知为何,悄然后退,将胡查尔斯推到身前。
然而晏林并没有自投罗网,而是走向乐手席。
“先生,需要点歌吗?为谁呢?”一位侍从靠近,恭敬道。
“我要自己演奏。”晏林付了钱,不顾侍从的阻拦,跳上乐手席。
“先生,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侍从急得团团转,见阻拦无果,跑去叫经理。
“借一下您的提琴。”
提琴手是一位老人,他畏缩着将提琴递给了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