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这他娘的还是只爱看动漫的加菲猫,你的欧迪呢?
不拿鞋底呼死它,就像没有阳光的天气,就像意大利面条没有番茄酱,名侦探孙猫,卫东太二!
林江雄满脸的郁闷,这什么玩意儿!
*
夜色下的林家油坊,显得格外静谧。
月色明亮,村外的小道上走来两个人,一个叼着烟没有点,另一个倒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并排走着。
“曾奎,老先生估计真没几天了,咱可得歇歇了,都窝这儿一两年了,咱俩组队都大半年了”!
“这外勤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天纲不接,地纪也不来,再不济司常出手也行,这倒好,全压咱四大队身上”!
背手的人边抱怨,边用脚踢地上的石子,
“你他娘的还真入戏了,还特么曾奎曾奎,我叫张波,叫张波”!
叼烟的人边说边用手锤他,嘴里的烟掉下来,慌忙用手去接住,后者一愣,并没觉得张波这名字比曾奎好多少。
张波恨恨的说道:“四个执法队,就咱四队是后娘养的,无谓,无谓,听听这名字,真成无所谓了,老子都成他娘曾奎了”!
“行了,这不工作需要吗,我叫潘智勇,被他们叫了两年福柱子,我说啥了”!
张波哼了一声:“你能跟我比吗,我爸可是宗委会的副主任张世平!他们竟敢把我扔这儿”!
潘智勇一愣:“哪个区的,咱们中部区宗委会可有五个副主任呢”!
“我爸是个子很高的那个,”
“里面四个高个子呢”!
“我爸是长方脸,”
“里面仨都是长方脸!
“我爸留胡子了,”
“里面俩留胡子的呢”!
“你他娘的非得多给我找个爸爸是吗”!
潘智勇咧嘴一笑:“不是,你看看你们这些高干子弟,脾气多爆,动不动就生气,还能指望你们服务老百姓”!
他开始好为人师:“记住,从古至今,做官为宦要明白的最大道理,就是要善待老百姓,须知’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啊”!
他边絮絮叨叨,边从兜里掏出一部仪器,整体黑色手机大小,屏幕上显示层层的水波纹,又从侧边抽出一根天线,用力甩了甩,见水波没有变化,回头问张波,
“这也没能量波动啊,玉蟾宫没来人吗,还是说让老主任代表了?”
边说边又甩了甩了仪器:“回头让谭老师给看看,我这机器是不是坏了?”
“你看仔细了,锈杨滔那边”!
“哎呦,还真是,嚯,这是哪位大能?”
“哼,是张祖师的那只肥猫徒弟”!
“什么,小师伯孙卫东来了?”
“是啊,来了就不消停,听说把禹王庙慧仙居士家的小蓝糟蹋了,还试了试林江雄的底细”!
“怎么样”?
“不知道,老主任那边没有说”!
两人边说边走,微风拂过树林,响起沙沙声,一时虫鸣蛙叫连成一片。
待两人走远,地头的草垛里钻出一个年轻人,十八九岁年纪,身材匀称,唇红齿白,长的比大姑娘还俊,只是左眼眼角有条很短的褐色的疤痕,稍显破相。
最奇怪的是,明明岁数不大,却顶着满头灰发,从发根到发梢色泽自然鲜亮,根本不像是焗染的。
他刚钻出来,就冲旁边的草垛喊:“还不快出来,等着下蛋呢?”
话刚说完,一个圆圆的娃娃脸从草垛里钻了出来,跟年轻人边上边下的岁数,有些婴儿肥的却不臃肿,大眼睛很有神,笑起来很亲和,像个可爱的瓷娃娃,爷爷奶奶眼中标准的梦中情孙。
“赵俊博,你能不能麻利点,早知…”,
“早知道,就不领我出来了是不是?”
“魏诗翰,你拍着良心说,从河南到山东,这一道上花的可都是我的零花钱,你连支冰棍都不买”!
赵俊博边摘身上的杂草,边抱怨:“咱们干嘛这么鬼鬼祟祟,还用得着钻草垛”!
魏诗翰冲他翻个白眼:“刚才那两个人就是宗委会的人,任何灵力的波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咱们到底来干什么?老爸不是吩咐过,近期不许出死人巷吗,这都现代社会了,灵界玄门大都隐世了,谁还在意一个快去世的大能啊”!
魏诗翰向天上一指:“没人关心?那她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