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他们一家几乎都不吃肉。
有人说海大大家是穷的吃不起,有人说人家那是胎里素,是虔修,也有人说看见过他们家烹羊宰牛且为乐…
红丽姐轻轻抚了一下林江雄的头顶,像哄小孩子一般:“小胖子,生老病死总是难免,”
“你大师父此刻已飞升乐园,无病无痛了”!
“红丽姐,啥是乐园?”
“一个快乐无忧的地方”!
“快乐很难吗?”
“越长大越难感受到快乐,”
“可我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嗯,份量是够了”,红丽姐咯咯的笑起来,许是想到这是葬礼,忙捂起嘴收敛笑容,不想这样更是艳丽动人,林江雄不由得看痴了。
“小俊,你看那个流口水的胖子,是撞咱们的那个吗?”
“好像是吧,你要干嘛去?”
“要不我再当面试试?”
“大哥,你已经拆了十三间房子了,你想当拆迁队啊,你等老爸来吧,看怎么削你”!
“削我?凭什么削我,咱小哥俩儿把宗委会执法队的都能甩掉,算不算给他争脸,嘿嘿嘿…”
魏诗翰赵俊博此刻正蹲在锈杨滔观偏僻的一处,偷偷看着林江雄他们:“不过,那个姐姐,真的好漂亮”!
魏诗翰刚说完,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揪,掐着腰撅着嘴,气呼呼的仰头看着他,口齿清晰地说:“你是说我姐姐吗,不许你看我姐姐”!
“你是癞蛤蟆看青蛙,长得丑想的花”!
幸好大家忙进忙出,没人听到,赵俊博拼命的憋笑,魏诗翰则一脸黑线的望着小女孩。
孙艳逸韩娜娜正帮几个大婶做纸扎,刚糊完几个哭丧棒,猛然看见蹲在墙角的魏诗翰赵俊博,两个人一番嘀咕,向着他们走过来。
魏诗翰正用手戳小女孩头上的小揪揪,看到孙艳逸韩娜娜吓了一跳,扯扯旁边看热闹的赵俊博,小女孩则是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魏诗翰翻着眼皮:“你们两位这是打算开门揖盗,还是关门捉贼”?
孙艳逸淡淡一笑:“我说了,碧霞宫不多管闲事,少座头不生事,便没有事”!
“听听多么伟光正的台词,我怎么回答,都觉得自己像反派”!
韩娜娜冲魏诗翰做了个鬼脸:“揍恁话多,恁不惹事不就中了”!
“不中啊,妮儿啊,恁们盯上俺啦,揍啥都教得俺是坏人呐”!
赵俊博暗暗向魏诗翰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碧霞宫既然没有恶意,也不想多事,死人巷敬而远之就是。
几个人正挤在墙角打哑谜,大家都在忙里忙外,根本没人注意他们几个。
正在这时候,那个小女孩拖着红丽姐和林江雄走了过来,指着魏诗翰:“就是他弹我揪揪”!
红丽姐笑笑:“小妮,小哥哥一定是跟你…”
她话音未落,突然遮天蔽日,几个人都原地消失不见。
院子里的人正忙着干活,觉得起了一股大风,像是卷走了什么东西。
海大大和二爷爷正忙着布置灵堂,当要烧头香的时候,满院子找不见林江雄,没徒弟谁给师父上香摔盆哪?
二爷爷越想越不对,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掏出自己的老年机:“喂,是我,”
“刚才的是不是有能量波动,是谁出手了吗?”
“慧仙居士?不可能,禹王庙已经报备过了!什么?人死了,就死在庙里,都死了三天了”?
“那刚才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