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弱的语气相当讨好，言酌好心给她解释，“几千岁。”

“……好吧，我不应该内涵您的年龄，嗯，其实男人就像酒，年份越久越有味道，哎呦！我哪里说错了嘛，你干嘛捏我……”

“没说错，这是奖励。”

姜晚：……

她磨了磨后槽牙，气鼓鼓的，“言酌！你得寸进尺！”

“嗯，所以呢？”

哇，他还真是理直气壮。

姜晚瞪着他，“你就仗着我怕吵醒小团子，故意欺负我！”

“本来不打算欺负你，是你自己主动挑衅。”

“……申请休战，别打扰孩子睡觉。”

“记三次。”

“……”

姜晚微笑着在心里骂骂咧咧。

言酌松开对她的桎梏，把人捞进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黑夜中，姜晚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往他怀里贴了贴。

今天抱了一天孩子，就算在温泉里泡过也还是觉得胳膊酸胀，侧身压到胳膊还有些不舒服，让她真真切切再次感受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一看到小团子可怜巴巴的圆眼睛，再一想到她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在锁魂囊里待了千年，姜晚心里的怜爱浓重得像要溢出来，就算胳膊抱酸了也不舍得松手。

就算她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可牵系在母女之间的那根线从未断过。

因为心里惦记着小团子，夜里姜晚难得醒了过来，一摸身边，空空如也。

嗯？

她眯开眼睛看向身侧，言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了。

幔帐上映出一道坐着的身影，姜晚撩开看向婴儿床，言酌正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脸上透不出情绪。

“怎么了？孩子醒了？”

他摇头，轻声道，“听闻凡人婴儿体弱，容易夭折，所以起夜探一探……她是否还有鼻息。”

姜晚：？

“你……这是第几次起来探她的鼻息？”

“每隔半个时辰探一次。”

姜晚：……

好小众的关心方式。

谁家爸爸每隔一小时起床看看孩子还有没有气啊？

“……不会的，凡人婴儿虽弱，但也不会突然无故夭折，再说了，她身上还有你的血脉，是不死不灭之身。”

言酌犹豫着多看了几眼婴儿床，这才起身回到床上，拥住了怀里的人。

姜晚搂着他的脖子，嗓音带笑，“其实你也很喜欢她，对么？”

“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但会想多看看她。”

他做了上千年冷心冷情的魔头，在感情一事上总是后知后觉，稍显木讷，爱情上开窍慢，亲情上也还在琢磨。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心里一定是在意她，喜欢她的。”

“嗯。”

“她也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