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并不知萧秦的去向,我想问的是,你能否猜到他会在哪。”
“云州。”越兮继续讲:“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但是他只会留在那里,因为那里是他的宿命。”宿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命中注定要做的事;要去的地方;要见的人,即使你不想做、不想去、不想见,但是宿命终究会牵着你的手,让你去该去的地方;见该见的人;做该做的事情。他就是有这么大的能力,左右你、左右我、左右他的命运。
“你们不是兄弟吗?”司马郅心中有些轻蔑,因为是司马正的养子,从小便认识司马恪,不过他与司马锋年纪相仿,关系也更紧密一些,但是越兮、司马恪和萧秦三人的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
“你信他投敌叛国?”越兮似乎问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信不信都无所谓,我有任务在身。”
“其实没关系,你杀不了他。”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总有办法让你杀不了他,也许你不杀他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这与我无关。”
“是的,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因为我知道,你杀不了他。”
司马郅沉默了,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与越兮浪费时间,因为他知道,萧秦死定了,自从自己接了刺杀他的任务后,他便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第二件事。”越兮问。
“和谈是真的吗?我需要知道详情。”
“是真的,除非你能向我保证,为我保密,否则我不能讲详情告诉你。”
“哼!”司马郅轻蔑的冷哼一声,他的确有资格这样做,从来没有人会因为要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与自己讨价还价的。眼前这个越兮是第一个。
“腰后的是短剑吧?”越兮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司马郅:“如果我没猜错,靴子里一定还有把匕首,你们铁鹰卫的人藏兵刃总在那几个地方,你大可以拿出来和我试试。”
“我可以想你保证,你告诉我详情后,我会认真考虑是否要通报。”司马郅退了一步,其实这一步退的无所谓,自己在外追杀萧秦,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城,这个消息即使想通报,也必须是亲自回去才肯放心。
“朵颜卓希望我能给他承诺,将赫伦城给他们朵颜部,他将率部效忠大齐。”
这听上去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是问题很多,朵颜部现在效忠北宫康,而他手中还拥有两支凉国的常规部队狼师。
“说实话,现在我不是北宫适的对手,一旦三城回到自己手中,北宫适便不会再估计弑弟的名声了。”越兮讲的是实话,司马郅了解朔州与西凉的军势配比,以现在越兮手中的牌,的确不能与北宫适相比。
“但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司马正喃喃自语。
“我只能专心对待朔州事务,至于刺奸之事,有心无力。”越兮叹了一口气说。
“哈哈,看来我自从到了朔州,你便打起了我的主意。”司马郅算是想明白了,绕来绕去,自己是被越兮引入了这个局。“待萧秦的事解决后,我便开始着手调查那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