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象镇定自若的说道,“休甫公放心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等算计得当,我就不信还玩不过马腾和韩遂。正如那位大人所说的,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马腾、韩遂这二人俱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会甘愿屈居对方之下呢?”
严象的话语虽然带着几分俏皮玩笑,可韦端却清楚,严象的话说的没错,一山难容二虎,若是没有外因,这二人之间迟早要生出矛盾,就如同当年李傕、郭汜等人一样,利益不均,反目成仇也只是时间问题!
清楚归清楚,可严象同样清楚,韩遂心思诡秘,没有十足的把握吞并马腾,那韩遂不会轻易动手,马腾就算有心想要动韩遂,可自己实力不足,也动不起来!
更何况,若是这二人互相攻伐起来,到时候恐怕凉州羌贼横行,想要镇压下去,没那么容易!当下韦端带着几分慎重说道,“文则,此议虽好,可你也莫要忘了,这二人要是动弹起来,到时候羌renliu窜大小郡县,一时间,恐怕难以治理,要是人数少倒还罢了,可要是真乱起来,唯恐那些羌人趁乱取胜!”
严象满不在乎的说道,“休甫公,皇甫将军在关中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等到时机合适,皇甫将军帅旗高挂,不日就能西奔出关,想来意皇甫将军家门的危亡声名,足以震慑这些宵小之辈!”
韦端摇了摇头说道,“文则,你所思所虑倒是不错,但皇甫氏子孙难以为继,单单凭着当年皇甫威明的名声和如今皇甫义真的名声,想来也难,若是当年皇甫义真对上韩遂等西凉乱党,有克敌制胜之功,恐怕西凉贼寇还稍有克制,只可惜”
韦端没有说下去,严象也清楚,当年皇甫嵩攻克北宫伯玉所部,因为后方权宦干扰,无功而返,如今放在韩遂面前,到时候韩遂若是加以宣扬,恐怕皇甫嵩的名声对西凉羌人的威慑力要大打折扣!
韦端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更何况,皇甫义真如今已经老啦!正所谓廉颇老矣,我大汉士人敬重皇甫将军威名,可羌人却不惧怕,若是皇甫将军再年轻上十岁,羌人心中还有惧怕之情,只可惜”
严象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看着韦端说道,“休甫公,一个皇甫义真不够,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宁辑将军段煨段忠明,不知道羌人的士气可还有那么足?”
严象顿了顿,带着几分霸气说道,“更何况,张济的侄儿,号称北地qiang王的张绣,如今也隐姓埋名,在射声校尉黄汉升的军中效力,若是这几人的名头传扬出去,到时候不知羌人会如何自处?”
看到韦端犹疑不定的神色,严象再次抛出了杀手锏,“更何况,光禄勋武威姑臧贾诩贾文和,如今也奉命前来,停驻在关中,不知道休甫公以为如何?”
“贾文和?”韦端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严象,对于贾诩,韦端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有多少亮眼表现,韦端真不清楚,可自打韦端入了凉州,众人闲谈,谈起当年的名士阎忠之时,必然提及当年阎忠说贾文和有良、平之才!
凉州名士提及这些,不是想说贾文和有多厉害,而是多多少少有些讥讽阎忠识人不明的意思,韦端看着严象说道,“贾文和此人,名声不甚响亮,到时候恐怕”
严象笑意吟吟的开口,“休甫公,贾大人如何,不是你我能评判的,但晚辈能告诉你的就是,当年王子师诛杀董卓,李傕、郭汜等人fangng长安,占据关中自守,都有贾大人的影子,更何况,贾大人乃是阎忠入室弟子,想来阎忠亲近之人都知晓此间关系,更何况,此人对西凉局势也是极为熟悉的!”
韦端看着严象道,“文则,你告诉老夫这些事情,意欲何为?”
严象镇定自若的说道,“休甫公,良禽择木而栖,你我同为京兆人士,更何况晚辈与元将也颇有交情,晚辈不希望,休甫公走错路!若是此番能抓住时机,那乘青云扶摇直上不是什么大问题!”
≈lt;br≈gt;
≈lt;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