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在动,我绝对不会看错,我看见那跪着的一排人殉中其中一个人殉,动了一下。
“喂喂,这玩意儿不对劲啊!”我拍了拍距离我最近的石铭。
石铭回头看了一眼:“出事了?”
“这人殉貌似是活的。”我说。
“活的还能叫人殉吗?”陈梦笑着说道。
“这应该是夜郎的一个妃子的棺材,不知道为什么夜郎这边的风俗居然会把一口棺材放在这个地方,难道妃子不是应该和王合葬吗?”林翔问陈梦。
陈梦摇了摇头:“这应该是汉帝使唐蒙的某位家属,这里是两国文化的交融地,我看见一楼的壁画中唐蒙出使的确带着几位女眷,看来这位应该是出使途中意外死在夜郎的,而夜郎为了表达与唐蒙的敬意,将他心爱的女子用这种方式埋葬在这里。”
“那这么说这幅画上的人就是唐蒙和这个女子了?”
陈梦点了点头,我却无心呆在这里听他们废话,不管怎么说我没有觉得我眼睛到了会产线幻觉的底部,刚才的一切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殉绝对是动了起来。
接着往上走去,第三层和第一层差不多空荡荡的只是其中多出一尊石雕。
黑暗里尊雕立在屋间,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尊蛇像,一圈圈的盘在地上,昂起蛇头注视着楼梯的入口,一双眼睛正好看着我,冷不丁让我一惊。
“这里有画。”石铭看了一眼四面墙。
这间楼层除了中间的一尊石雕外,就剩下四面墙上的壁画了,那犹如夜郎历史长歌般的浩瀚的画卷。
夜郎古国的夜郎文在中国五千年的文化长河里也许只是一朵偶然起伏的浪花,可它也算是源远流长,它具有悠久、古拙、怪异等特点,只因千年前的几次国战的败北,随着城池与国都的失守而消灭无踪,大部份关于夜郎的古籍还没来的及传入中土就被销毁了,更是在最后与汉朝的一战使它的失踪成为一个千古之迷。
而夜郎文化它是原始采集、农业、渔业三大文化的总汇,并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的发展和衍变,同时也具有强烈的宗教、政治、民族文化,也尽数表现在这四卷长篇的画卷里,并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一片山地中一副农耕的火热景象,远处是几个耕地的农人,近处完全是一副农耕的放大图-几个人在耕田,身后是几个翻土的人,而前方的人在往土里潵一些液体,应该是稀释土壤吧!最后的是手里拿着耕地的农具的播种人,那农具上半部分是圆柱形的筒,下半部是锥形的尖嘴漏斗,似乎筒里的东西能顺着尖嘴漏斗倒下,多个这样的器具用一根绳子并排串好打入耕好的土中,因为底尖,轻易就插入土中。
接下来,连串器具最右边的一个器具有很多小环,从最府下的拉起,插入一行土中,拉出一个环,环是拉着一跟竹片的,竹片插在器具里,直至拉到最后一个环,大概也就是每一竹片隔着圆筒内的种子,如此播种速度可以算是奇快了。
而捕鱼他们却是先派人在湖的一个区域大面积的用网布置,网很厚.应该是竹子做的,要知道夜郎们个个文化也是有名的,一次起网有大网的鱼在跳,画技逼真,鱼的神太也完全勾勒了出来。而且这竹子网很坚韧,如此大的竹子网竟能捕起大量活鱼。
而后,耕地画的不远处山峦起伏的青山中,砍树、捕猎……无不表现出夜郎在农业方面的智慧。
相对的另一面墙壁……。
黑暗的夜幕火把照亮了天空,人们手举火把,表情显得憨傻痴呆,围着一尊巨大的盘瓠跳着一种怪异的舞。
巨大的盘瓠屹立在拿着火把的夜郎人群中,黑色光滑的表面,在画师高超的画工下一一的反映了出来,那盘瓠骑在一只鹿的身上,灵鹿口含仙草,周身带着五彩飘带,可在此处却显的格格不入。
渐渐的人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夜空下的盘瓠,眼中竟带有几分喜乐和贪婪,各自从的腰间拔出短刀,接下来的画面就好像是地狱一般,他们刀不断的扎入自己的身体,或相互的刺杀,脸上不带丝毫的痛苦之意,反而是说不出的诡笑,这场景的每个人的笑此时都象一把尖刀深深的刺进我们的心“这……这是什么?是祭天吗?太……太可怕了。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