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还在继续,壁画早是一片的红色,最后所有的将死之人都把身体贴到了盘瓠胯下的灵鹿身上,血迹、血点染满鹿身,当人们带着满意的笑容倒在了鹿的蹄下,它已经变成了一头“血斑神鹿”如同从地狱狂奔而出的噬血魔神。
“是夜郎国的祭神仪式,不然不会以壁画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看完后我们长出一口气,陈梦也缓缓的说道,这画面确实是来的太震撼了。
“是吧!蛮夷国度的文化无论再怎么的高,也阻挡不了这些无知的愚昧活动.”我揉了头说。
“太诡异了,太可怕了.”戴健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没有多做停留上面还有最后一层,我们相继而上,楼阁的最后一层了,这顶层的楼面比以下几层要小的多,四排红色的大柱一字排开,檩、枋处绘有大量以青、绿色为主基调的图绘。四面是粉红的墙,墙上还剩有少量的壁画,也许是因为南面的楼台的关系空气的流通使墙头处全是些不成样的烂纸片,是原先挂在墙上的字画腐烂后的剩渣,另外四个角落也各摆了一覃花,可花早已干死在盆中。
屋檐是清一色的黄色砖瓦,中间吊了一个六檠吊灯。石铭看了一眼说:“这里怎么跟个“成人文化交流站”似的,黄瓦、红墙这……这……。”
陈梦:“······。”
林翔他们一听就来了兴致问道:“难不成这里是古代的青楼?”
“放屁!”戴健说:“古代的青楼装修的比这雅致多了,里头全是单间,古代的那些个美人啊,就大晚上的点了烛火在屋子里跳啊跳啊,进门的大官人看着那窗帘上的剪影,可谓是口干舌燥,等他看准了那一个啊,谈好了价钱一股脑的冲进去便是,哪里像这样就一个大屋子。”
我白了戴健一眼,这家伙果然是闷骚型的,平日话不多,开口真是句句惊人啊。
不去理会他们但最为引我们注意的,最让人慌神的还是那座立于面前的这座三人高的盘瓠像,多次在壁画中见到的夜郎之神远不及此石像来的真实,而盘瓠下的那头全身雪白的灵鹿正与三层中那鬼气横生的画一模一样,就象是为我们而特别准备的,让我们血洒于此。
鹿上的盘瓠比起那蛇像和坐下的神鹿雕刻的更为精致和宏大,那盘瓠狗首人身好不奇异,骑在鹿上横怒目,气势逼人,一股凶神恶煞的模样,正显出了当年夜郎民族扩展疆土时的蛮横和凶暴。
“这个地方怎么怎么和三楼的壁画中的场景一模一样?”石铭一眼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戴健说:“三楼的壁画中那些癫狂的人应该是吸入了某种迷药,就像是毒品一样,他会使人产生幻觉,那些人闻到了迷药,被控制了神经,这种事经常出现在蛮夷部落的祭祀里,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三楼的壁画中,作画人的工笔和色彩的差异全表现在了那头鹿的嘴上的仙草上,那是迷魂草那些人正是因为吸进了它的花粉。”
“你见过?”
戴健点了点头:“我遇到过这样的花,迷幻花是引导你潜意识的恐惧,让人分不清楚虚幻与真实,对于中毒的人来说死亡仅仅是打了一个喷嚏一样轻松。”
“你们来看看!”四楼的阁楼还有一个阳台,陈梦此时站在阳台上喊着我们过去。
此时只见阳台上有一具骸骨,双手捧着一石匣双腿盘在地上,眼睛往着前方,完全是一架人体标本,什么牙齿,骨架,妈的全是些叫不上名称的骨头,而且黑的发亮,真空是一个恶心,可想了片刻我们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死人见多了,虽说这个骷髅比二楼的人殉着顺眼了多,可他以如此怪异的姿态走在这里,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陈梦双手合十,对他拜了一拜,伸手把石盒拿了出来。石头盒子中装的是一卷古羊皮手卷。陈梦小心的把手卷从盒子里拿出摊开在手上,装进密封袋,透过透明的袋子,看那发黄的,写满了篆文的羊皮卷的,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夜郎记事。
陈梦大致的看了一眼说道:“这位手托石盒的人乃是夜郎王得力的大臣,这位葬于此山中的王叫贤王,他执政时夜郎国的范围以大大的拓展到四川。云南古滇国的近边。羊皮卷中大多于写出了夜郎贤王与各邻国的外交,犹其是古滇甚至两国有合并之心共敌汉王朝。可是云南的滇王以及各夷族相继的被汉武帝封为了王候、邑长。而夜郎最后也请求了武帝把夜郎改为郡县,汉帝使唐蒙出夜郎,夜郎之候请赐为王,武帝然,以夜郎为郡,封夜郎侯为三,赐王印。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就是写的这个王的生平事迹。”
陈梦说着,这时又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回过头看见那不是由依却是林翔,我说:“你怎么也整的这么神神叨叨了。”
林翔哭丧着一张脸指着房间里,此时我看见二楼的那一排人殉,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