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爬了。”戴健的声音在下面响起,我低下头却发现那只巨大的洞螈只能挣扎着在树干上扭动着身躯了。他被钉死在了那棵树上,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尾巴上缓缓流下,随着它疯狂的摇摆,血液更是疯狂的溢出,同时我在的这棵树也变成了岌岌可危的存在了。
只不过奇怪的是那只洞螈的背上似乎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一团面粉,从四边长出了类似于管子一样的触角,触角插在洞螈的皮肉里。
我情况危机,也不敢多去留意那个玩意儿,思绪一闪而过,我看见那洞螈又有动作了。“大哥,你把它拉远点啊!这样树会断的。”我急忙往下滑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我的心也随着树的摇摆摇摆了起来。
“怎么拉远。”戴健手里拎着qiang,杜鹏手里拿着刀和那个洞螈周旋着,可是那东西偏偏不离开这棵树的下面。
“你倒是开qiang啊!”我大喊着。
“这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啊!”戴健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忘记他作为公务员的职责。“我们伤害国家级保护动物可是违法的。”
“你他妈的放屁,你这么说老子就不受国家保护了?”这下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下面的人虽然嘴巴上说着但是似乎无能为力,而那洞螈皮糙肉厚也不是一qiang两qiang就能解决的,而那东西还在不断的扒拉这化石树,这么下去我早晚要摔死在这里,直到这个时候我听到远处彭涛的声音传了过来“闭眼。”
“闭眼?”接着我听到刺啦的一声“闪光弹?”我急忙闭上眼睛,接着眼皮外面一白,我听到一阵凄厉的喊声,接着就是树木疯狂的摇摆,我一边死死的垂下眼皮一边抓住树干,终于半分钟后这种状态消失了,下面的洞螈也不见了踪迹。
我慢慢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一溜鲜红的血迹从这里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河道。
“那个水下的怪物,就是那个洞螈,为什么只袭击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道。
戴健无语了:“这你话问的和你妈为什么会生下你来似的,这都是随机性的问题,纠结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走。”
“等等!”这个时候杜鹏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指着前面。
我们转身过去,突然看到不远处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不远处蠕动,那里是一处凹面,凹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石钟乳,水滴滴答滴答的从上面滴落下来,流在那个白色的东西身上。
“这个东西我记得当初好像是粘在那洞螈身上的啊!”我本能的退了一两步。
戴健也说:“就是那个东西,应该是洞螈跑的时候把它甩下来了,而且它好像在动。”
“似乎是寄生物?”杜鹏说“曾维宗你去看看,注意安全。”
我顿时感到有些恶心,近距离看去那是一个橱柜大小的肉团,软乎乎的,就像是一个乌龟一样的牛皮糖,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个东西可是没有一点可以让我感到是眼睛的器官。不过它被探照灯一照我就看到它的全身上下布满了像是牛皮一样的纹路,远处看着就像是无数个眼睛。让人不禁胆寒。
不远处饶佐海已经拖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
“别。”我制止曾维宗:“不要轻举妄动,我之前见这个东西似乎有触角插在那洞螈的皮肤里去,你们想那洞螈的皮肉子弹都打不透,这东西还能寄生在上面,一定十分危险。”
“滴答滴答。”石钟乳上的水滴常年四季的从上面滴下来,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滴开了一朵类似于莲花一样的地质纹路,而那团东西就在这里面蠕动着,像是在喝水一样。
“盛况,你这么贪生怕死,算是为国家工作吗?”杜鹏怒吼质问我。
我与他隔着一些距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语气十分冲,可我却也不怕,谁他妈的不是一个脖子上顶个脑袋。“妈的,难道自己的命就那么不重要?你忘记李冲和韦昌原的死了吗?”
“李冲是愚蠢。”杜鹏怒不可揭对着戴健大骂:“这就是你找来的人?什么都不懂,脾气但是不小。”
“哈?脾气?”我不等戴健开口便指着杜鹏说:“这是脾气能影响的事情吗?我们收拾好东西就走有那么难吗?非要去招惹这个玩意儿,你了解嘛?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妈的就没有把我们的命当命看过。”
对于这家伙,我长期以来的压抑一举爆发。
眼见我们越吵越激烈,曾维宗急忙出来调解:“我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曾维忠说罢就往前走去。
“别胡来啊!”我显然是有点害怕这里的环境了,我看着洞螈逃离方向的那一条血迹,走上前几步“等等在过去。”而且还有一点,光凭着这个东西在蠕动就知道它是活的。
“你要清楚我们的工作,采集收集信息,说白了我们就是探路的,如果这里真的有可供研究的,有价值的东西,上面还会派大部队来的。”戴健挂着一张老脸说到:“你就少放两个屁,安分点吧!”
“切。”我不屑的说着:“老曾你自己小心点。”
可是曾维忠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他走到那团东西的旁边,先是用脚拨了拨它旁边的水流,可是那个东西就像是一个蠕虫一般,不管怎么样它都是一点点的往前移动。可是就在这时那个东西忽然颤抖了一下,对于这一刻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曾维忠愣了一下准备开始后退,可是那个东西却没有做出我们能想到的那样的事情,它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在它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眼睛一样的圆形物体正慢慢的转动着。“你”。我本想提醒曾维忠,可是曾维忠却先是开口了,他把手电对着那个东西,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嘛!像是太岁一样?”
不过就在他说完话的时候,那个东西开始居然开始抖动,这个事情很是可笑,你就像是在看到一个胖子跳舞一般,可是你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太诡异了,鲜红的血液从肉团里溢出来。
“老曾别站那么近。”彭涛也发现事情有些诡异叮嘱道:“这个东西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