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水慢慢的散步开来,我不住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波未平的我感觉什么东西都是可怕的,但是曾维忠就不一样了,他距离那东西最近,根本无法躲开,而接着我就看到那个东西突然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曾维忠吓得一个转身就要跑,而那个东西居然整个粘到了他的背包上。
“快把背包扔了。”我大喊着冲了过去。
可是太快了,快到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厚重的东西可以这么快的跳起来,它就像是一块石膏一样死死的抱住曾维忠的背包,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那个东西在曾维忠的背上慢慢的蠕动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就像是一团液体在半空中浮动。它的周身有一层层类似于肌肉的组织,中间半腰的地方还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圈花纹。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我这里完全可以看到那个东西再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变大。
很快曾维忠感觉到背上的东西越来越重,几乎要站不住了。
“老曾,你别动,你别动啊!”杜鹏一边说一边已经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刀,眼看这个时候一圈红色的花纹已经顺着曾维忠的背包要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这里的一切变故都太诡异了,那一团东西这个时候随着曾维忠的呼喊越来越大,接着它的背面居然还长出了一圈白色的纹路,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一样,那只眼睛看着我,我头皮一麻整个人愣住了。
但是杜鹏可没耽误,他手起刀落,在曾维忠背上的衣物和背包的肩带之间完美的切开了一个距离,曾维忠一朝脱困,立马往前跑去,但是那东西却借着背包的力量起跳,随之向着曾维忠扑了过去。
“去你妈的!”站在一旁的彭涛早就准备好了一块巨石,一下冲着那东西砸了下去。
那东西发出了“吱吱”的声音,被石头压在了地上,但是很快他居然分裂成了2团,还长出了类似于手臂一样的短爪子,然后死死的抓住了石头居然整个吞了下去,接着那两个奇怪的肉团一边发出那种嚼动的声音,一边用白色的巨大眼球看着我们。
“草你妈的!”站在一旁的饶佐海一时忍不住提起机qiang就是一顿扫射。
随之的就是那太岁四分五裂的散开,可是那分裂的太岁却是长出了两根手指一样腿,居然像是小人国里面的小人纷纷向我们跑了过来,我汗毛竖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邪门?”我问。
“快跑吧!别扯犊子了!”杜鹏喊道,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危险性。
而我们也来不及收拾落在不远处的帐篷,提着背包就往前狂奔。寄生物的危机可是不容小觑的,我见过在夜郎古城里的那个什么什么鱼虱,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东西还有独立思维的东西。
“左边。”杜鹏喊了一句马上把刀丢给我,我一把接住胡乱的往左边一挥就感到风声骤然而至,一个小尸阴芝被我切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分裂,“不行,这些都是细胞真菌,物理系的攻击完全对它们没用,要有高温。”
眼前的山体从两边开始合拢,岩壁渐而缩在不远处形成了一道山体裂缝,我们拔腿朝着那边一路狂奔。
忽然戴健对我说:“汽油瓶是不是在你那里?”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
我们这次来带了一些自食工具,里面有汽油瓶,小煤气罐以及一些调味品还有锅碗瓢盆,之前曾维宗的包里把煤气罐弄丢了,这汽油瓶可是我们唯一能生火的工具了。“妈的,好不容易下来这个地方,我都没有吃到一条阴海里面的鱼,你就这样让我把汽油瓶扔了?”
“那你说怎么办?”戴健骂道:“你小子真的是脑子啥时候不开窍,偏偏这时候堵住了。”
我一边跑一边取下背包:“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当初跟着他们起哄要摔我手机。”
“白痴,河道里是行动现场,你这都敢拍照片,要不是我护着你,当场你就该被踢出去了。”戴健骂道。
“我们跑快一点儿,那些东西自然就聚在了一起追赶我们,等会儿你把汽油撒在必经之路上,等那些东西路过来的时候,我来点火。”杜鹏的声音不温不火。
我疯狂的往前跑去,风声呼啸着从我耳旁掠过,眼前的景色飞变,溶洞、岩壁、山石。而老头子也突然猛地加速从我手里抢过酒瓶,急速往前奔去。
“你想干嘛?”我在后面已经有气无力了。
“给你看场戏。”杜鹏说着,指着前面说道:“要进峡谷了,你在入口处开始倒汽油。”
“轰”的一声我就感到自己的周围的空间无限的压缩,巨大的风呼啸着从我耳朵里钻进钻出,我无法听到别的声音,这是空间和海拔的差异,我感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隧道,四面望去隧道里尽是褐色的岩石层,在巨大的落水洞里这样的地势在这里非常多,大都是因为水流的变动和地形的变迁导致而成的,我跟着最前面的曾维忠快速跑了进去,而就在这时后面的太岁也跑了进来,一开始我只顾着奔跑并不知道后面究竟有多少分裂出来的太岁,可是这下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了,吵杂的响动,我知道那是成百上千,不计其亿的东西爬动的声音。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思想之下,我居然忘记倒油了,手里握着油瓶一个劲的只顾往前狂奔。
“鬼知道呢!”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有多少!”耳旁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糟,我想不出来老头子的那几刀究竟把一团尸阴芝砍成了多少瓣,但是起码我可以看到墙壁开使浪花般的涌动,一层一层,这些神秘的物种在以自身的力量掀起一波黑色的狂潮,独自翻腾起来,手电望去所及的地方皆是涛天之势。仿佛置身于海,四野沧茫。仿佛置身于天,目空一切。仿佛置身于山,置身于地,耳畔满是一个声音却又尤如万物齐鸣。
“他们自己还在不断的分裂。”杜鹏的嘶吼从后面传出来,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有那种感受生死的嘶鸣在隧道里呼喊。
“快倒汽油啊,你他娘的shabi了?”戴健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