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把我的猜测与他们说了一遍,而胖子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可以趁着这些东西不在的时候,从那些楼阁中爬上去。但是这一次戴健却谨慎了起来,他认为我们现在各方面的资源都很充足,完全可以在这里等上一到两天的时间,观察好那些鱼鹰的作息规律,在有动作也不迟。
就这样我们五个大男人在这个小房间里掐着手表过完了一天,等到下午大概5点左右的时候,那些东西夹杂着风暴式的声音纷纷铺天盖地的飞了回来。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胖子打了一个响指:“准了,明天早上我们准时出发。”
就这样大家接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满怀激动的早早醒了过来,等着那些鱼鹰飞出鸟巢,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那处楼阁之下,首先戴健利用发射器将绳子固定在楼阁上,然后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上去。
楼阁镶嵌在山体里,一层一层,仿佛一节一节的梯子,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小道童出不去的原因,这层与层之间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左右,一个小孩要是高度不够的话是完全没法爬出去的。
我一开始想着当初那个所谓的“奇人”频繁的出入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攀爬轻松,可以当我一进去的时候我就差点被熏晕了,那些该死的鸟也不知道在这里居住了多久,居然把这里拉的满是粪便,一只手搭在楼层aiei第一个摸到的就是鸟粪,而且还是滑不溜秋的。
可是没办法啊,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在粪土里往上爬,可是越怕的高,那种腥味就越是十足,高处空气封闭没有什么气流通过,我好几次感觉自己都要被岔气了。
此次我和戴健最先而上,带着所有的光源攀爬着,我爬了一段时间坐进了楼阁的空层里休息,趁机打量着这里,看样子这个地方原本也是供奉神位的天井,鸟粪之下我还是可以掏出来几个石头雕刻的神像。
我也不知是不是迷信劲来了,帮那尊菩萨稍稍的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秽,双手合十一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希望我们能顺利出去。”
那边戴健见我开始休息,也停下了手脚,我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已经爬了一个小时了,时间还是十分的充裕,之前应该是无法习惯这里的环境所以进度有点慢,接着后续的话我们应该是可以越爬越快的。
这边拜完神之后帮“他”清理出一个空间,将它正正方方的摆在了楼阁里,然后正想着回去好好冲个澡,吃个饱饭,那边戴健叫了起来:“喂!这里有具尸体啊。”
“尸体?”我一听这话马上爬了过去,这天井中的楼阁一圈连着一圈,像是一层一层的四合院,所以我只需要横着爬几个隔层就爬到了戴健那儿。
我刚一爬过来,就感到一股浓郁的水汽扑面而来。
“龙骨在这儿?”我问戴健。
“龙骨?”下面的三人一听发现了龙骨心里也起了劲,都准备往上爬过来。
“你们先别上来。”戴健打住他们:“想这里塌了啊,这里有我和盛况就可以了。”
我打着手电爬进隔层里,只见那具尸体已经严重的白骨化了,白色的头颅暴露在我们的手电光线下,几只黑色的虫子在他眼眶中串来串去。再看他身上,他穿着一件军大衣,挎着一个背包双腿盘着就这么坐在那里。
“腿部骨折!”戴健爬了过去掀开他的大衣说道。“可能是爬的时候摔了下来,然后就只能在这儿等死了。”
“真惨。”胖子听着戴健的话眼睛下意识的往楼阁里面坐了几分。
“龙骨呢?”我能感受到那股充沛的水汽,我敢确定龙骨就在这里。
戴健把背包从那尸体的身上扯了下来,丢给我:“你看背包,我看尸体。”
我接过背包顿时手上湿了一片,仿佛这不是一背包而是一汪水。“没错了!龙骨就在这里。”我掀开背包看到里面一截白色的骨头,灯光下骨头上仿佛盖着一层烟煴,水汽蔓延,像是我当初趴在昆山鼎上一样。
“噢耶!”下面三人也是十分兴奋,不管怎么样这一趟起码没有白来。
可是就在这时我居然看见那背包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伸手进去翻了翻不多时居然掏出一块手表出来。
喝,好家伙,还有只手表,我拿起手表在衣服上擦了擦发现居然是一只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纪念军表,表盘的中间一个大大红色五角星,五角星内写着八一两个大字。我看着这只手表有点儿眼熟,因为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就有一块这样的手表,但是后来丢了,看样子这东西应该挺值钱的,我把玩了一下这只手表,准备放进自己的裤兜里,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只手表的背面刻着两行字。
第一行是:“中国革命博物馆监制。”
第二行是:“萧正陇。”
我打了一个哆嗦,浑身上下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