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垂头丧气的缩了缩脖子,他觉得日子暗无天日。
……
郑文杰赴任当日,知县魏闽带他在县衙内转了一圈,后面没给他安排任何事。
总闲着不是个事,于是他起身去找知县魏闽。
“属下拜见魏大人……”
“哦,是绍元老弟,怎么样?刚到江宁,住着还习惯?家眷都安置好了?”
魏闽倒是显得很热情。
“安排好了。可有能帮得上大人的地方,下官必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郑文杰的意思,我不能光坐着,白拿朝廷俸禄吧?
“果然是少年壮志,年轻有为。绍元最擅长是政务?商贾?桑农?断案?还是其他?”
魏闽面带微笑看向郑文杰。
郑文杰被魏闽这一问,有点犯嘀咕。
“下官略懂政务,但还需魏大人提点。对于商贾,下官还算了解,其他有过涉猎,但并无建树。恳请魏大人不吝赐教,下官感激不尽。”
“既是如此,项典史那,有几件政务和商贾的纠纷未决,案子就转到你手上处理,你看如何?”
魏闽貌似对他期望很高。
“多谢大人栽培。”
魏闽捻着胡子一笑:“本官看好你。”
离开魏闽的房间,郑文杰就去找到典史项舒。
“项大人,魏大人说,有件政务和商贾的纠纷案不好处理?”
项舒狐疑的瞥了郑文杰一眼,自嘲一笑:“这案子你要来?”
“项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郑大人可有闲暇?咱们出去走走?”
项舒给郑文杰递了个眼色,自顾先出了门。
郑文杰一头雾水的跟了出去,说政务还要出去说?莫非有秘事涵盖其间?
郑文杰跟着项舒走到一个巷子里,才停住脚步。
“你得罪魏大人了,到现在还不自知?”
项舒看着郑文杰,眼里充满同情。
“请项大人指点迷津。”
“原本这位子是屈卫的,屈卫是魏大人心腹。”
项舒长叹一声:“你不问还好,问了,这烫手的山芋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郑文杰心当时就凉了一半,父亲曾提醒他官场黑暗,坑人无声无息。
这是阳谋!
你不闻不问无所事事,考评是资质平庸,业绩廖廖,你接了没办好,就是怠懒扰民,不堪政务。
郑文杰跟项舒回到县衙,拿出卷宗一看,也有点头大。
争端很简单,翠薇阁和揽月阁互争客户。
项舒哀叹:“泰王世子的翠薇阁,翠薇阁争不过揽月阁,世子去人家那捣乱,毁坏财物打伤客人和姑娘。”
郑文杰蹙了蹙眉:“伤人毁物,赔不就行了?”
“赔?你说得轻巧!一边是泰王,那边是靖南候,咱能搞谁?翠薇阁在本地,揽月阁是外来的,作为江宁官员,你不怕泰王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