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rcher说的一样,小爱在压力和孤独之下太久,心理积压了很多负面情绪。
“呜呜呜呜、我不要回去!!回日本继续那样的日子、我要留在这!和大家一起生活,或者去阿瓦隆里沉睡永远不出来永远做着关于大家的梦也好!”
啊
我鼻子一酸
“别说傻话,小爱”
其他两个人得知这件事后都很心疼,小爱回家是一定的,这件事暂时改不了,她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尽量让小爱平复心情。
我暂时也改变不了社会大环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做的,我发誓…只能先改变小环境了。
我给切嗣先生打电话。
“喂ー”
但是我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
“仕郎,你知道克罗地亚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吗?我现在领悟了,一个人啊,终究不能贪得无厌,知天命而不乱其身,做好自己其一,因为只要自己做好了,就能先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和方便,这件事先搞好,才能再谈什么大问题。先有坚实的底子,才能筑起成就来,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啊,是。”
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断切嗣先生的,这点我当初搞出过笑话来,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先说话,结果两个人反而都说不成话了。
“我这些日子积累了不少问题啊,希望能赶快到冬木和你探讨一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她说着少数我能知道的德语词,是vater(父亲),看来声音的主人就是切嗣先生的女儿了。
他温柔地说了几句什么,把那孩子打发走。
“是切嗣先生的女儿吧?”
“是的,她叫伊莉雅,等到了冬木你就能见到她了。”
啊…到时候我不会又要认一个“妹妹”吧?
“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哦?你说你从不用‘求’字,这次怎么破例了?”
“我想让您家接纳远坂家的继承人一起生活,她真的很需要家人和朋友”
“……”
切嗣先生果然还是对过去的事心怀芥蒂吗?
“啊,那我再想想办法吧。”
“停,我说不行了吗?你告诉那孩子,我允许她入住,但条件是不允许她搞任何新魔术开发,我不想自己的后院被A级魔术糟践成工地现场。”
说罢,切嗣先生笑了几声,若有所思。
“真没想到,我和远坂家的过节也消除了,是好事…你真是,总是能带给我惊喜,这让我也很好奇,你最后能达到什么程度,先说到这吧,有空记得给爱丽的脸书点赞,她做小熊饼干终于成功了一次。”
哈哈,这夫妻俩……
“嗯,那师父,我们再见。”
我赶紧去给小爱说了这个好消息。
“这、仕郎哥……”
小爱哽咽着,说不出话,挨个抱了抱我们三个人。
在小爱振作起来后我们继续散步,正巧,我看到不远处有卖烤地瓜的地方,给她们仨一人买了一个。
我提前给阿尔托莉雅扒好,金黄喷香的地瓜让她抵挡不住,瞅了一眼就要直接下嘴。
“烫,小心点”
幸亏叫住的及时,我的另一半已经不是能用魔力随意恢复身体伤势的从者了,可得好好地呵护她,绝不能让她受伤。
她挽着我的胳膊,小心地一点点吃着,幸福地笑了。
小莫还是第一次见到地瓜,小爱教了教这东西的吃法。
“不列颠要是有这东西就好了,我们就不缺粮食了。”
“这些都是海洋那边的新大陆传过来的,当时也没有这个条件啊。”
虽然魔力这种物质在阿尔托莉雅的世界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但是它依旧不是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受它影响,那里的世界还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发展曲线。由于魔力的干预,旧社会的发展程度提高了,于是时代交替更困难,冲突更剧烈更具破坏性;新社会则被迫在一片废墟上重建,这又刺激魔术的进步,又反过来继续推动这一过程,上上下下此起彼伏。
哪怕阿尔托莉雅的不列颠已经超前五百多年,普遍有了相当于我们这里十一十二世纪的生产力,大洋依旧是当时人类无法跨越的天堑,更不用提那些毁灭性的时代更迭,让人类可能需要两百、三百甚至更久的时间完全恢复和继续前进。
我们的世界则完全不同,“魔力”只是一种能被人应用的自然力,和火、水力是一样的东西,中国在秦汉编纂了不少相关资料,但是在五代十国里遗失了,这种‘天生神力’也不被后续的宋代理学认可,逐步在历史中消失,只有民间故事和奇门典籍里有着记载有一些基础应用方法和思路;而在欧洲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希腊罗马总结下来的东西被尽数遗失和被毁,魔力直到中世纪才被欧洲人再次系统化总结,由此开发出魔术。
魔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进步,伴随生产力的发展,魔力的开发也越来越体系化、精细化、科学化,现代魔术师比起古代的“奇人异士”要强不知多少倍。但是如今的魔力“科学”也逐渐到了瓶颈期,大量守旧势力阻碍进步势力进一步开发魔术和魔力的秘密,他们害怕这些东西也像火种一样,被发给“麻瓜”们,像其他自然力一样被随意应用,这样他们在许多方面的优势,尤其是一些精密手工业和非魔术不可为的产业,就会尽数丧失。
圣杯本来就是不满于守旧势力的家族,用于探索魔力的“根源”进而解决这个问题的,但可惜,这些家族也先后腐化,步了守旧的后尘,圣杯战争也成为了魔术师之间愚蠢和贪婪的肮脏决斗。
“魔法”则是一种、恐怕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了,切嗣先生说过,没有人见过魔法,也没有任何相关资料。有的守旧势力就借题发挥,大谈特谈什么魔法是上帝对子民的赐福,只有守祖先之道的人才能得到,否则堕落进无限纷争地狱的圣杯御三家就是下场,都是些中世纪君权神授一类的东西,切嗣先生每说起这些都不由得讥讽他们的无耻嘴脸。
实际上,魔力的根源就是“无”,因为魔力本身只是一种抽象的物质,和电子与更小的微粒一类是一样的,魔力魔力,魔力早就把自己的答案写在脸上了,探寻那根源不就代表回归到物质,也就是把人分解成微粒回归到物质里吗,自然回不来了。
当时切嗣先生听我这么说以后恍然大悟,特别高兴,拉我去吃了顿烧烤,说我这个发现要是在时钟塔里公布能直接引起地震。他又非常严肃地要求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亲人也不行,这个发现是秘密武器,只能用在改革时钟塔这一关键节点上。
“仕郎,想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把我的思维拉了回来。
“在想世界本源一类的问题。”
在亲爱的她面前,我真的不想藏任何秘密,但是我、真抱歉。
“不愧是仕郎呢,仕郎真棒。”
她抱住我的整个胳膊,这一下让我看不见娇小的她的脸庞,只看到了随风飘动的发带和一小缕秀发。
身后的孩子们在聊着天,小莫说着卡美洛里骑士们的绯闻和街坊的八卦,这深深吸引住了小爱的好奇心,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确实还是很值得惊奇的。
迎面而来的人们有说有笑,月在天边,爱在眼前,寄托着过去的思念和回忆的那些美好触目可及,我想起了那个遇到阿尔托莉雅的命运之夜,这持续而来的夜晚的意义,如今也就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