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会儿的如花,深陷于她的弘历哥哥罚她了,她的弘历哥哥竟然会拒绝她的请求的痛苦之中。
在这样对她来说是灭顶的痛苦之中,她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功夫去关心别的呢?
能关心到秦立送过来的东西不对的,便就只有容佩。
但容佩非常清楚,现如今会是这么个状况,完全是自家主子自己作出来的,她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的话,那便只有去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了。
所以容佩根本没有管如花吃的到底是不是冷饭,反正现如今如花成天都陷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一边半死不活着,一边去当抄字机器,以飞快的速度抄着被罚的那些东西——虽然边抄边丢。
也是得亏了如花的这种状态,容佩才非常顺利的进行着自己自给自足的吃热饭,给如花这个主子不停的吃冷饭的状态。
就这么吃了三四天,容佩惊奇的发现,她的主子简直是个铁胃!
天天吃着这种加了荤油冷油的饭,还是冷的,居然没有丁点的肠胃不适或者说是拉肚子。
对此,苦中作乐的容佩在下一回饭送过来的时候偷摸的留了一会儿,让那饭更加的冷,更加的油腻腻,更加的难以入口之后,才给如花端了进去。
然后现实就告诉了容佩,如花并不是铁胃。
这么一餐饭吃下去,刚刚用她的超能力把所有的罚抄抄好的如花,就这样华丽丽的病倒了。
她病了,请安是不能去了,孕期有那么一丢丢暴躁的白蕊姬想要发散发散自己的暴脾气,也找不到了对象。
而与白蕊姬完全相反的则是被承诺了,要让他当御前侍卫却没当成的凌云彻。
对于如花并没有能让他当上御前侍卫这件事,凌云彻是没有一丁点的责怪的,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下午骑的一个侍卫能从冷宫调到景仁宫,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最开始虽然有期望,但期望值并没有那么的高故而失望值也就没有那么的高。
反而因为如花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产生了无比深刻的一种感受——一种单了很多年,家里又没啥亲人,想要白嫖个媳妇又嫖不到,突然之间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后宫里其他人的癔症被癔症消除光环消除的差不多了,所以如花在凌云彻这儿,那滤镜简直是一键开到最大。
所以,凌云彻对如花并没有给他捞到御前侍卫的职位,这件事一丁点都不在意,反倒是听说如花在罚抄过后生病了那叫一万个担心。
但很可惜的是,哪怕她是守在景仁宫的侍卫,哪怕他天天都在景仁宫附近转悠,就是那么巧的,他再也没有遇上过如花。
通过素练,富察琅嬅知道了凌云彻的心急,所以马上就给安排了一场晚上的相遇。
这场晚上的相遇,主要以一个小太监在如花的窗子底下不停的墙头马上墙头马上的叫,将如花给吸引出来,然后凌云彻的同事跟他换班,让他得到了晚上上班的机会。
这么一个晚上上班,一个被吸引出来,可不就在景仁宫的门口相遇了吗?
现如今的后宫被富察琅嬅管制的铁桶一般,但景仁宫这边还是漏的跟筛子一样。
什么到了时间就要把大门锁上的规矩在景仁宫是完全没有的,哪怕把大门给锁上了,只要如花想要出去,总是能够出的去的。
所以穿着一身格外娇俏的褪红色衣衫的如花,翘着他那肥嘟嘟的带着丑护甲的爪子,拎着裙摆就从景仁宫里出来了。
她出来的第一瞬间,在门口站岗的凌云彻就发现了她。
“慎常在!”凌云彻很是惊喜的叫了一声。
而翘着手爪子嘟着嘴的如花听见这一声呼唤,更加娇俏的歪过脑袋、微微张开嘴:
“呀!凌云彻~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
这得亏是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惊动容佩,不然放在现如今表面一番淡定,内心不停吐槽的容佩那儿,高低要在心里吐槽她几句。
还你怎么在这儿,凌云彻他一个侍卫,那是会上夜班值班的呀!
也不知如花是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假没有反应过来,反正她就用着她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凌云彻,脸上是娇俏羞涩的笑容。
“微臣今晚值守,常在怎么这个点出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林云澈说话还算板正的询问着,但语气之中的交集表现出了他对如花的担心。
如花自然是听出了他语气之中的担心,用手拍了拍胸脯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事儿~只不过是听见外面有人念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所以想要出来看看。”
这声音凌云彻自然是没有听见的,且读书并不怎么好的,凌云彻也不太清楚如花所说的句子是什么。
所以他的脸上表现出了疑惑。
而他的这种疑惑,刚好满足了如花老早就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故事的欲望。
“你是不知道墙头马上是什么吗?”如花略带兴奋的问着。
凌云彻点了点头。
如花更兴奋了:“过来坐,我给你讲讲什么是墙头马上。那是我和皇上青梅竹马的初见与约定!”
如花非常不拘小节的就这样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还拍了拍门槛让凌云彻也坐过来。
另一边站着的侍卫板着一张脸,非常没有存在感的瞟了他们一眼。
而凌云彻听了她的要求之后,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就这样也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