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程眉头紧皱,心下暗惊:这皇帝老儿怎就被潇占田砍了头?他可是深知火铳的威力,一枪断然要不了武功高深的老家伙的性命。
月程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情况弄个明白,这回京的一路上,他们没少给老家伙传递错误信息,老家伙根本不知皇宫中潇家兄妹犯上作乱之事。
“潇二爷,这个人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潇占田似乎杀红了眼,还未尽兴,举起皇帝的头颅,吼道:“那狗屁势力简直不堪一击,哪能挡得住老夫!居然还敢拿他来要挟老夫投降,老夫岂会乖乖束手就擒!结果他的脑袋不就被他们割下来咯,不过尔等也不必悲戚,那群贼人已悉数被老夫斩杀!”
“天亡我大赵啊……”
群臣悲号,哭声一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介鲁莽武夫,竟然如此冲动行事,全然不顾皇帝的死活。
赵琦和赵欣此刻也是面色煞白,赵欣哭喊道:“都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害了我父皇!”
皇后却在一旁眼珠乱转,不知在暗自盘算着什么。
月程强自镇定,突然心生一计,大喊一声:“潇二爷,你看外面,还有神秘势力没被杀光。”
潇占田头脑简单,想都不想,回头一望不见人影,手中人头一扔,持刀便跳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月程追出几步,而后“嗖”的一声掏出一枚手雷朝老家伙扔去。
“轰隆——”
一声巨响,朝堂的大门都被震塌了一半,碎石瓦砾四处飞溅。
可怜潇占田,威震赵国武林三十多年的一代宗师,被炸得肢体破碎,鲜血混合着尘土漫天弥漫。
赵琦和赵欣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呆若木鸡,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皇后则被吓得瘫倒在地,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着尖声惊叫起来。
群臣更是吓得抱头鼠窜,整个朝堂瞬间乱作了一锅粥。
赵琦终于缓过神来,呆呆地望着月程,她心里无比清楚,如今连她父皇都已身亡,潇家也元气大伤,一个皇后根本不足为惧。
但今日,她这个女儿身的假太子能否继承赵国皇位,或者是大公主赵欣登基,似乎都得看月程的态度,赵琦不禁后悔起来,没早点把身子交给月程,把他牢牢绑在身边……
大公主赵欣也是一脸兴奋地望着月程,心中暗想∶“程哥,我都给你睡了半年了,看你要如何决定。”
群臣们惊恐万分,面面相觑。一位老臣声音颤抖着说道:“此乃何种妖物,竟有如此惊天威力,能将潇老头炸得粉身碎骨!”
另一位大臣脸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这莫非是上天降下的惩罚,警示我等?”
还有大臣“扑通”一声跪地,朝着月程不停叩头:“公子,此等神物您从何得来,莫不是上天派您来拯救我赵国?”
更有大臣回想起之前月程用火铳干掉了犯上作乱的赵国兵马大元帅,说道:“先是那神奇的烧火棍,杀了反贼潇靖宏,如今又是这威力惊人的东西炸死潇家的绝顶高手,这个公子定有非凡神通。”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从未见过的新奇武器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皇后身为女人,又是赵欣的亲娘,从女儿看向月程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里,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皇后心中一喜,她如今已然是阶下囚,又发现这皇位的决定权似乎在月程手中。她心思急转,深知自己篡位已彻底失败,等待她的必定是凌迟处死。
而当下唯一的希望便是利用女儿赵欣来绑架月程。于是,皇后一改之前的萎靡之态,目光急切地看向月程说道:“公子,只要您能助欣儿登上皇位,保我母女平安,您想要什么,我都能应允。”
赵欣愣了一下,拉住皇后,轻声说道:“母后,您别瞎掺和,让月程自己决定,不然我们母女定会落人口舌。”
此时,朝堂上的议论声仍旧不绝于耳。
月程也不开口,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看看赵琦如何应对。
赵琦似乎看出月程的心思,冷哼一声:“皇后兄妹犯上作乱,罪不可赦,赵欣与此事无关。我自幼随父皇学习治国之道,参与政事,历经种种磨练,于这皇位,我赵琦自信有足够的能力担当。”
赵琦悄悄给月程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月程,你懂我的心思,这个时候你可得帮我。”
月程心领神会,一把将欲要开口的赵欣拽到了他身后。
赵欣心中虽有不甘,但她也清楚,月程这是已经坚定了立场,便不再开口。
群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有人支持赵琦,之前被皇后策反的人都倾向赵欣。
赵欣目光坚定地看向月程,声若蚊蝇:“月程,皇位我可以不争,但你可别负了我。”
赵琦紧接着说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安,新君需有非凡的魄力与过人的智慧方能稳定朝纲,重振赵国雄风。我赵琦定当不负众望,还望诸位大臣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