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便是出征的日子,在此之前自然是要先快活一番。
韩彻和陈景芝直奔目的地:教坊司。
陈景芝在常逢秋、张定边等人之中更像是一个文人,身上有一股儒将的风采。
但毕竟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于韩彻提出去教坊司的提议完全没有意见。
这些天陈景芝除了修炼他的《灵风枪法》之外,也跟着常逢秋等人去了几次月下楼。
以陈景芝的才貌,只要肯花心思那些青楼姑娘绝对上赶着自荐寝席,属于完全可以凭实力白嫖的那一类。
两人走在教坊司的胡同里,韩彻笑道:“你是第一次来教坊司吧?”
陈景芝点了点头,这种的地方他暂时还消费不起。
“那今晚你真得好好见识见识了,一分钱一分货,这是天下最硬的道理。”
到了教坊司,韩彻便直奔潇湘别院。
门房小厮一见韩彻顿时欣喜,立马热情道:“许公子,可有日子没来了!”
“许公子?”陈景芝疑惑的看向萧青峰。
萧青峰凑到陈景芝身前:“不才,在下正是许七安,这是我的花名,你可别给我叫错了。”
陈景芝内心一震,原来数日前名动京城各大青楼妓馆,街头巷尾的才子许七安,竟然就是自家公子。
韩彻和陈景芝随即便被热情的迎入了院中。
进了院子交了席位钱,两人便坐在院子一角,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舞姬们的精彩表演。
每一位舞姬都是薄雾轻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充满魅惑。
陈景芝道:“我听说这院子里的头牌潇湘姑娘只有每个月逢七的日子才会出来见客,今天怕是不会出来吧。”
此时一曲舞毕,舞姬们都下去歇息去了。
院子里的气氛却并未冷却,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周围的文人雅士和京城名流们开始交谈,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许七安那首《赠潇湘》之上。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气质儒雅的文人率先开口:“诸位可还记得那首《赠潇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此诗真乃神作啊!意境深远,用词精妙,让人回味无穷。”
旁边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微微点头,赞同道:“是啊,此诗之妙,在于其情感之深沉,意境之空灵。每一句都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尤其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一句,更是充满了奇幻色彩,让人浮想联翩。”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对这首诗赞不绝口。
接着,又有人问道:“这许七安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写出如此佳作。”
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儿说道:“我听闻这许七安乃是近日名动京城各大青楼妓馆之人,才情非凡。据说他在花魁包厢中,以诗才迷得那些花魁们神魂颠倒。”
另一位文人接口道:“有此才华,能够得到花魁们的青睐实在太正常了。”
坐在院子一角的韩彻和陈景芝听到众人对许七安的夸赞。
韩彻心中暗自得意。
陈景芝则对自家公子更是钦佩不已,没想到公子以许七安之名,竟能在京城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突然听到一声悠扬的琴声从楼上的包厢传来。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琴声。
“这琴声莫非是潇湘姑娘所奏?”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楼上的包厢,当琴音来到某个节点,一段幽怨悦耳的歌声响起。
“锦瑟无端五十弦,......”
韩彻也是大为吃惊,果然能够在教坊司担任一院花魁的都不是一般人,竟然将自己的诗作谱了曲作了歌。
难得,实在是难得!
歌声响起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艳羡之色。
一人捶胸顿足道:“为何这首《赠潇湘》不是出自我手,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成为潇湘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哈哈柳兄,你若是能够写出这等流传千古的佳作,莫说成为潇湘姑娘入幕之宾,就算是整个京城的花魁都会倒贴你的!”
此言一出,先前发现的公子哥顿时脸色一红。
留着山羊胡的文士道:“柳兄难道不知道你们同宗的一位前辈柳三,可是青楼常客”
“凭借着一身才华,写的一手好词,整日留恋青楼妓馆不说,而且分文不花,拮据之时甚至有花魁娘子主动资助,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