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唯独在令人失望这方面,你向来不会让我失望,凯尔希女士。”
“只是你经常对我持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而已。”
“我很好奇,你是否会向其他人坦诚这一点。”
“我只是表现自己,而非其他。”
“是的,我可不是想要指责你,我们伟大的,为了这片大地奔走的凯尔希女士,又用了多少合理的牺牲,让人去送死了。”
“我不强迫任何人。”
“是的,你不强迫任何人。毕竟你可是医生,医生当然只会在思想中散播瘟疫,然后告诉他们,好了,为了拯救世界,你该去战斗了。”
“然后,他们就去战斗,再然后他们就去死了。”
“就像你一样?”
“你本来可以拯救他们的,只要摒弃你那些不知所终的坚持。”
“将像你一样?”
“不只是他们,我始终相信,如果你愿意走另外的道途,你可以挽救我,不是吗?医生,但你却始终袖手旁观,只是坐视一切的结束。”
“我可没那么做。”
“是的,毕竟你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可担不起你那么庞大的重量。”
“你可以做到的。”
“我说了,始终是你对我持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未必如此,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我还是始终相信你,如若不然,我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你只是相信我的一块碎片。”
“在其他的碎片,我也治疗了青其光的疾病,虽然是他死缠烂打凑上来的,但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忘却一切的他,可没有相信我。那才是正确的事情,不是吗?”
“每个人怀揣着自己的希望与愿景,奔向各自的道途,最终都走向死,被这片大地吞噬殆尽。我也只是行者的其中之一,我可承担不起你试图给我戴上的期望。”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残酷。凯尔希医生。那为什么,你还是不在道途上多走几步呢?精神侧没有前途,而且未来的处境会更糟糕,你却还是让博士走上了那条路。”
“天灾将至,让他留在石棺,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却还是让首序他们去了。”
“我只是没能阻止和说服他们。”
“好了,医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或许我们也都不是原本的彼此。就算在千年之前,或许我之于你,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只是勉强走到了今天而已。”
“但是,你不会真的还觉得自己是持铳之手吧?”
“听起来你调查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我只是好奇,在各种或许可以成立,也可以不成立的客观因素外,是什么让你对于力量怯懦……”
“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们。”
“将自己藏在人群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事实如此,无垢容器、持铳之手,灵网早已隔绝,穹顶下的管道几近枯萎,况且无论内外,都早已爬满了各种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