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时间呢?
感觉不出来。
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去,而后再醒过来,熟悉而陌生的房屋。
连墙壁也要漆成金色,莫名其妙的柱石与花纹,挂上些画像,还有呢?
站起身来时,两层的上下床,素色的被褥与床单,黑白条纹的囚服,这下可正常多了。
“哦,你醒过来了。”轻快的声音。
眩晕感中,近卫望向声音的来源。
穿着冬衣的萨弗拉坐在铁窗旁。
“如果非要起来,我建议把冬衣穿上”语气活跃,但是音色却显得,有些模糊的声音。
“要知道,虽然药物还算充足,但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医生哦。”
“谢谢。”近卫稍微道谢,而后将加在棉被上的冬衣穿上。
怎么说呢?
并不成套,在后背位置画了数字的旧衣,但保温能力尚可。
近卫依旧不明所以地起床,穿戴整齐,热水瓶里面还有水,喝了些进去。
他将碗中余下来的一口敷在脸上,稍微清洗,用衣袖擦干。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顿感觉无事可做。
于是又坐在床上,虚妄地望向略微夸张的墙壁。
“怎么,还没清醒吗?”眼睛略大的萨弗拉突然就出现在身前。
近卫完全没有注意到,于是连忙被吓了一跳。
顺理成章地撞到了头。
并不怎么疼痛,只是轻微的磕碰。
又坐了下来,意识仍旧有些呆滞。
“你好,有什么事吗?”
接过来一个碗,放了一个煮软的土豆进去,然后再倒了几块冰糖和热水。
“醒过来了,还是多少吃点吧。”
勺子稍微一压,土豆就散开了,稍微有些油脂的香味。
咀嚼、吞咽、饮食,然后把碗放回桌子上。
稍微清醒些了。
萨弗拉还是坐回窗边,往外望着,但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叫我伊桑吧。”
没有转过头来,但似乎注意到了近卫的目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是近卫。”
他先不假思索地自我介绍,又感到在文化背景上的不妥,匆忙解释起来:“我真的叫这个名字,至少没有其他名字,就算有,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他这都解释了什么啊。
“好好,我知道了。”伊桑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他像是等待着什么一般,显出宁静的姿态。
意识逐渐清醒,四周先是静谧,再是远处的欢呼声,仿佛潮汐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