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老朽……老朽!”
老主簿满目惊惧,几欲晕厥,翻着白眼强撑着还欲辩解。
“够了,衙役何在?”
公孙瓒一甩官袍,沉声下令,“给吾拔了这身狗皮,投入大牢,法曹何在?”
“明府,卑职听命!”
“令支卷宗触目惊心,证据确凿,吾命你清查主簿、县尉、仓曹、典吏家业,一应资产,具皆充公!”
“卑职领命!”
“明府,明府,卑职冤枉,求明府给卑职机会,卑职定能戴罪立功!”
主簿慌了神,瘫倒在公堂之上,撒泼打滚,余下几人,更是满目惊惧,大表忠心。
“明府,吾等皆是县中望族,查办我等,属实不智啊,明府三思,吾等可出资赎罪!”
威胁我?
公孙瓒仰天大笑,愤而转身,一手指着头顶高悬的“正大光明”牌匾,怒火中烧,“汝等有罪在先,不思坦白,还妄想以势压吾?”
“且看看,吾身后的牌匾答不答应?”
接着在公案之前跪定,沉香木重拍,肃声宣判。
“令支腐乱,罪魁祸首叛变伏诛,然余党残害乡里数年,致使令支一片惨淡,罪无可赦!”
“吾依本朝律例,判主簿宁方、县尉申屠贺、仓曹白相起、典吏乔箜悬极刑,三日后午时,于菜市明正典刑!”
“其族内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签发奴籍,家资充公!”
“即刻执行!”
令箭丢出,书吏挥笔疾书,不出片刻,告示公文、卷宗档案已然摆在公案之上,公孙瓒取出官印,重重一盖,这几人和身后家族再无翻身可能。
老主簿目眦欲裂,须发皆张,趴在堂上,指着公孙瓒鼻子高声怒骂,“公孙小儿,暴烈无道,刑罚士绅,汝自毁根基,仕途以断!”
公孙瓒闻言哈哈大笑,“老匹夫,汝若不提醒,吾差点忘了!”
公孙瓒转头看向堂外,大声道:“如今本县仓、典、县尉司职空缺,门外有识之士,乡里望族可向吾投递条陈!”
门外立马炸开了锅,原本抱作一团,准备讨伐公孙瓒的士绅集团,顷刻之间分裂,只剩下与堂内死囚有关联的家族,还在低声谩骂。
公孙瓒回过头,看向老主簿,温和问道:“老狗,尔食民脂民膏,可知上天难欺?”
“公孙小儿,你屠戮士族,大汉庙堂、士林终难容你!”
公孙瓒走下公案,俯视对方片刻,轻轻说了一句,“那又如何,似你等蛀虫,总归要比吾先死!”
衙门外,观看的百姓们爆发出震天欢呼,人群奔走相告,白马青天不胫而走。
令支上空,全是“白马将军”、“白马青天”的欢呼声。
于此同时,严纲带着两份委任状,进了府衙!
步陟入仕,赵参做了主簿,令支从原本的郝氏土匪窝,变成了以公孙瓒为首的家臣集团。
当公孙瓒带领着令支百姓如火如荼春耕的时候,一份候太守手书,摆上了公孙瓒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