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青回到了自己的帐中,李白小的身体还躺在哪里,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他觉得口中那一口酒的滋味甚是作呕,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灌下许多水后,口中还是有些腥腻味。他实在气愤不过,朝李白小狠狠踢了一脚。奈何他的魂魄不在体中,踢了他也不知道疼痛。
他脑中竟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曾在外做了九年的买卖,可曾被人如此对待?抑或是也灌酒给别的男人?想到此处,心里像是有一窝蚂蚁嗜咬,酸痒难耐。
滕州青现在除了生气还是生气,真想即刻就杀了那飞梦、拆了这个该死的帐子,然后冲到李白尘面前,将她细细的脖子好好掐一掐!这样气人的女人,真乃世间少有!
李白小突然回魂了,看见滕州青一脸铁青,躺在一旁丝毫不动,便有些奇怪。
“大哥,你怎么睡下了?你没有中媚药?”
滕州青一惊,什么媚药?他被愤怒填充了胸腔,根本未感到任何异常。
“我方才附在飞梦体中,感觉到她吃过媚药。”
滕州青微微运气,果然丹田中有些火热。不过他乃是不易中幻术的体质,自己也常常研制蛊虫,这种三脚猫的药物能耐他何。
“你将飞梦如何处置了?”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她已经中了媚药,自然是要疏解一番,我使了控魂术,随意找了人进去代替了。放心,她眼里还只当是你。”
“本事不错!”滕州青语中尽是蔑讽。
“好说好说!都是姐姐教的。”
“既是如此厉害,怎的不早点来?你可知本国师受了多少屈辱!?我回去便定你姐姐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
“国师谅解!这与我姐姐有什么相干的!况且我也要等合适的时机才能顺利附身呐!”
滕州青鼻中出气,真要被这一对姐弟活活气死。
“大人真的未中媚药?倘若无事我便睡了。”
滕州青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也中了,应是她灌我的那一口酒中。去找你姐姐送药过来!”
“我这便探一探姐姐的踪迹,大人再忍耐片刻!”
滕州青见他正要脱魂,却又拦住道:
“算了,她不懂外功,过来怕是要天亮了。告诉我方位,我去寻她。”
李白小脱了魂出去寻她姐姐,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寻到了,道是在东北方向、三里开外的小坡下面。
滕州青也不多语,披上外袍便走。
李白小喊住他问:“你是找我姐姐拿解药,还是找我姐姐做解药?”
滕州青伸手在李白小的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丢下一句“混账东西”,便伴着夜色走了。
滕州青擅会轻功,三里路对他来说,只消一眨眼的功夫。
今日夜色不错,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头顶,星子洒满了天际,将这浮浮绵绵的沙漠照的异常静谧。
滕州青一路飞跃,丹田中的余毒早已经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