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的时候就知道了吗?五个郎中都说有孕。”
祖泽鸿一瞬间坐到椅中,端起冷茶喝了一口,王之臣又说道,“你小子好种,那个梦蝶也有孕了。”
“这…这是岳父大人该说的话?”
王之臣把毛巾一丢,“鬼才做你的岳父大人,老子一直在城内,袁崇焕一死,骆养性第三天就给未封口的信,让我在这里每晚点灯,若十天内没人来,那就不需要了。”
“他是如何说服勋贵的?”
“应该问他是如何说服徐希皋的。”
“是吗?那定国公如何被他说服?”
“因为他说服了钱龙锡,是钱龙锡说服了徐希皋,然后徐希皋让勋贵子弟与锦衣卫一起设卡,顺天府尹只同意半个月查凶。”
“竟然没有陛下和曹化淳的事,我不太信。”
“别和我打哑谜了,你在山东睡了一个县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到范县雷霆剿匪,陛下非常高兴。”
嘭~
祖泽鸿一脚把身边椅子踹翻,他妈的,万万想不到,骆养性说服他们的理由竟然是自己与玄珠的关系。
自己彻底变成了皇帝的人,范县剿匪证明了自己的兵事,东江只要站稳脚,马上会转为武将,以后只要能达到大伯的地位,会立刻封爵娶县主。
勋贵这是在拉拢‘自己人’,政治地位上说,自己还真的是半个勋贵。
王之臣等他生了一会闷气,突然呵呵笑了,“抚宁侯在外庄有五百护院,三百精锐,他的外庄为避暑而修,紧靠祖坟,在山中一块坡地,应该是三层卡。”
“八百人?这是骆养性的消息吗?长翅膀也杀不了八百人。”
“那是你的问题,西城的告示看了吗?其实他躲一个月就行,明白说三个月,这就是示好,你不可能三个月对他还有杀意,他认为你三个月后就能立功,然后他会支持你。”
“放屁,这一听就是骆养性的道道。”
王之臣再次哈哈一笑,“骆养性的确很懂九箭,九箭也很懂骆养性,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快变成刑部胡应台了,谁都喜欢啊。”
“哼!”祖泽鸿冷哼一声,“我想杀了钱龙锡和周延儒。”
王之臣面色一冷,“落了下风,也不至于掀桌子吧。”
祖泽鸿一撇嘴,“您看,我就知道你们阉党和周延儒也脱不了干系,袁崇焕真是可怜啊,他的命能团结京官、团结士绅、团结文武,大规模的走私已经开启了吧。”
“这跟骆养性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把京城的风波处理了,别人才能专心吞噬国帑。”
“九箭,与所有人为敌,这不是你的性格。”
祖泽鸿托腮寻思了一会摇摇头,“骆养性让我做京城所有人的朋友,他把我卖的干干净净,但最主要的消息却没有卖,太聪明会倒大霉。无论您认不认,我已是您的女婿,给彩霞带句话,好好养胎,也给骆养性带句话,我的孩子若受到丝毫威胁,骆家三十七口此刻起互为质子,这是他自以为是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