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自己优势太大，手上牌太多了。

就算遇见最差的情况，竹青油盐不进，不为所动也无妨。

不过是动用一些刑罚，多费些功夫，给她松松筋骨。

但肯定没有现在的情况好，竹青折服，在前往教会的途中，不惧她使什么绊子。

袁媛看着他思忖的样子，突然问道：“所以，如果教会尚且没被发现，你要放过那些小半龙么？”

启明只是轻笑：“我可没向她保证过什么。”

这便意味着教会里的半龙命运已经注定。

要么被变异生物或者家族发现沦为食粮，要么被启明发现全数杀死。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哪怕废了那么大的工夫，也只能唬住竹青一时。

人心难测，半龙之心亦然。

时间长了等她回过味来，指不定要出多少幺蛾子。

今晚，就让她和教会的半龙一起陪葬吧。

清楚启明意思的袁媛又问道：“那你还让女工作人员给她洗干啥？不麻烦么？”

启明只可恨此时没有羽扇，不能COS卧龙先生。

他解释道：“这意味着我已经被她的条件打动了，看，低阶半龙的身体，前凸后翘，多么诱人，我甚至不允许别的男性看见。”

少年突然冷笑一声：“障眼法罢了，这半龙是个聪明人，只有这样微不可察的细节才能让她安心，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会和我们鱼死网破。”

袁媛眉头挤起：“是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脏，还只有你是特例？”

启明不快：“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不多时，竹青已经洗干净身体，换上一个纯黑色的长衣。

她一头黑色长发被打湿，神情畏缩，看见启明后下意识的弯腰，表达臣服。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在洗澡中竹青想清楚了，既然决定用自己换教会里幼年半龙的生命，那就彻底一些。

在不算长的生命历程中，竹青知道生命有其对应价码，尊严亦是如此。

启明轻轻的拍了拍竹青的头，微笑道：“只要你表现好，一切都有的谈。”

灰色半龙受宠若惊的点头：“是的大人，只要您能够放过那些孩子，我什么都会做的。”

她伸出手接过启明的手掌，将手指放在自己嘴里一根根的舔舐完，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净。

感受着竹青润软的舌头滑过指尖，启明心中只是冷笑。

竹青以为自己贪图她的美色，为了保护那些小半龙，放下尊严，竭尽全力的讨好自己。

到底是一场空。

启明面上不显，面对她的讨好，做出回应。

轻轻的抚摸着竹青洁白的脸庞，语气平缓却又露出一丝急切：“那我们出发吧，”

竹青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明明身高已经和一米七五的启明持平，却弯着腰，低上一头。

又是一口轻叹。

哪怕有着之前袭击之因，穿体之仇。

看到昔日的袭击者因为同族的孩子向自己低头，卑躬屈膝，献上身体，只希望能够让孩子活下去。

这无关种族与立场，只是这行为让人嗟叹。

但随后，启明眼眸微转，心坚如铁。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半龙选择袭击启明所在的医院，拘禁医生护士，杀死人质，自然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这是教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