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愉悦或者欣喜，他只是淡淡的反问：“但是？”

“我有一个条件，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教会里的财物随你拿走，但是能放过那些孩子么？”

任由启明将沾满口水的食指安全的抽出自己的小嘴，竹青伏下身子祈求道：“他们还没有经过成人礼，不曾伤害过人类，是无辜的。”

教会的财物？

袁媛两眼发光。

能登上诛恶榜的教主，一定收集了很多的超凡物品。

他不可能将全部宝物带在身上，一大部分会留在教会中。

大姐姐疯狂点头，已经想着和启明怎么分成这些东西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谁料启明站起身，语气冷漠的问道：“就凭你们之前在医院袭击我，用剑贯穿我的身体，将照顾我的钱空护士杀死？

你是不是认为所谓的教会位置很有价值？足以让我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拎起竹青的灰色龙角，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启明盯着这囚徒说道：“你还不配与我谈条件。”

说罢狠狠将竹青掼在地上。

灰色的半龙一下子就慌了神，明明自己已经将底牌放出，要求也并不是很高，启明依旧没有同意。

想到教会中的那些孩子，竹青方寸大乱。

脑海中响起少年的那句话：‘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在两个都很差的选项中，选出那个不那么差的。’

看着启明扭头就要走，一只覆盖着灰色鳞片的手掌从牢房的空隙中伸出，握住启明的脚脖子。

竹青彻底放下所有尊严，她五体伏地，哭泣道：“大人，是我错了，没有与您谈判的资格，我会带您前往教会所在！”

看着囚徒抓住来访者公子的脚，看守怒了，抽出带电的警棍抽打那只手臂，血肉飞溅。

竹青却不松手，只是哀求，将自己可以拿出的筹码尽数掏出：“我知自己乃卑贱之躯，但尚且完璧，有低微价值。只渴求您可以大发慈悲，救下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半龙觉醒灵质的性别概率和人类恰恰相反，女性半龙觉醒灵质升格为入阶半龙的概率要比男性半龙少得多。

故而，哪怕特事局明令禁止，藏于合城深处的黑市经常能看见被拘禁的女性半龙出现，被售卖。

毕竟物以稀为贵，一些奇迹者总想换换口味。

启明拦住看守，他蹲下身，挑起灰色半龙的下巴。

后者面色潮红，眼角带泪。

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脸上灰尘被泪水冲洗个干净，倒是个美人。

“好吧，但是没有下次。”

启明没有再故作矜持，担心再施压下去，会玩崩。

他让看守找个女工作人员帮竹青清洗一下身体，换身衣服。

总不能浑身味道的跟在自己身边吧？

他现在持有浇火者的身份纹章，又有熄火者随行，从死牢中提出来一两个不怎么重要的低阶半龙也只是随手的事。

虽然也想让灰色半龙直接和自己说清楚教会的所在地，但是她的语言组织能力着实着急，描述的颠三倒四。

不过就算她说出来，启明也信不过，担心她会故意引导自己进入陷阱中。

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安心。

“你倒是会CUP别人？说吧，玩弄过多少少女心？”

在竹青洗澡的工夫，袁媛看向启明，目光有些警惕。

就刚刚那一套组合拳，异位而处，自己都不一定能抗住。

不，肯定扛不住！

自己哭的声音指不定比那灰色半龙还要大。

“说话还挺难听。”

启明挑了下眉毛：“我希望你将之称为谈判的艺术，很成功不是么？”

之前已有计划，在心中演练几次后，便直接上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