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镖局的众人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行昭已经带着新收的小弟踏上了行程。原本走镖的一万两银子变成了一万五千两,此外还有各类布匹、兵器、饰品等等。
“不是,陆先生,您这是来匪寨进货来了?”镖师三哥忍不住问道。
“我与这位光头寨主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光头为表对大家的歉意,决定金盆洗手,遣散小弟,把剩余的家当当作赔礼赠予咱们镖局!”陆行昭随口编了个理由。
“公子说得在理,往后大家就是自家兄弟了,过些时日在下摆酒向诸位兄弟赔罪!”光头毕竟当了很久土匪头子,江湖气息很浓。
“寨主客气了!”镖师三哥拱拱手,虽然弄不清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不再多言。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对两人的说辞抱有怀疑态度,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信不信你就完了!”。毕竟,与寨主一见如故或许还能勉强让人相信,可那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李泗荣又怎么解释?羞愧自杀?
“秦家主?”陆行昭向来厌烦动脑子的事,既然秦老二如今可靠了一些,还是让秦老二费神吧。
“你还是和安然一样叫我二叔吧!”秦老二同样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陆行昭,内心更有一丝惊惧。毕竟,李泗荣的武艺如何他心中有数,而李泗荣显然是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刀毙命。
“好吧,二叔。这位光头寨主往后就是咱们镖局的大镖头了!光头,这位是秦氏镖局的当家,叫秦二爷或者秦家主都行!”陆行昭为双方做了介绍。
光头和秦老二相互打了招呼。秦老二知道能被陆行昭安排在这个位置的人必然实力不凡,因而表现得很客气。
常言道,天下贼寇是一家。虽说略有夸张,但同处一地的匪寇大都彼此相识。有了光头带路,途中遭遇的几波匪寇均得以和平化解。且不说其他,光头的实力在颍州、滁州一带还是颇具威名的,其他匪寇见光头已经投诚,就知道这个镖局招惹不得。
陆行昭一行一路畅通无阻,自光头的寨子离开后仅用三天就抵达了滁州。
滁州名为滁州,实则是滁州府,较之于颍州更为繁华,更不必说仅是颍州下县的颍上县了。
“滁州府真是繁华啊!”踏入滁州府城,光头不禁感慨。
“光头,你没上通缉令吧?”陆行昭问道。
“公子放心,我向来不抛头露面!”光头回应道。
“那就好!”
不多时,众人来到明御楼。明御楼在滁州的分店远大于颍上县的分店,足有五层之高,占地面积很大,且位于湖边,生意极为红火。
明御楼的人员清点过银子,写下文书表明本次走镖结束。
镖局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走这一趟镖差点全军覆没,任谁都有劫后余生之感。陆行昭并非吝啬之人,兑现了出发前的承诺,发放了二百两银子的红包,与镖师们一月的月俸相当。
夜晚时分,自然是镖师们洗脚按摩大保健的时光,而陆行昭无论前世今生都对这些毫无兴趣,留在客栈钻研秘籍。
咚咚咚!
“进!”
来人是秦老二。
“二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行昭,二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秦老二突然代入角色,陆行昭反倒有些不适应,毕竟往后不能再称呼秦老二了。
“二叔请讲。”
“行昭,二叔想让你替我向安然道个歉。”
“二叔,你又没死,自己去说呀!”
秦老二一脸尴尬。
“好吧。行昭,你日后说话能不能别这样直白?”
“直白?有吗?”
“有!”
“好吧,我尽量改。”
“二叔还有一事。”
“二叔但说无妨,只要不是欺负安然,你就是我二叔。”
“额......”
你刚还说尽量改,有改吗?
“二叔想问问你,你觉得滁州如何?”
“甚是繁华。怎么,二叔想在滁州扎根?”陆行昭怎么能不明白秦老二的心思,他初次去北京时也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