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你也有此意向?”
“不是有,而是二叔你有银子?秦氏镖局有银子?”
秦老二再度尴尬,陆行昭身为账房,自然清楚秦氏镖局的财务状况。
“你也知道,秦氏镖局已入不敷出数年,如今秦家的家产总计也就三千两。”
“所以你想动用光头的银子?”
“不白用,到时候秦氏镖局七三分,你与安然占七成,我占三成。”
还是熟悉的秦老二,不全属于秦老二的一千五百两银子与全属于秦安然的六千五百两银子合并,他分三成。
“要不,一成半也行?”
秦老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叔,我刚才和你说过,只要你不欺负安然,你就是我二叔。”
“一成,我就拿一成!”
“仅有一成家产的家主,恐怕难以服众吧?”
秦家长房仅有秦安然一人,二房的秦仲文妻妾三人,子女五人,还有旁系数十人,都是近十年内聚拢而来,并非十分团结。秦仲文如果仅得一成家产,日后能不能当家主还难说。
“二叔,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给你三成,安然六成,秦家其他人一成。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二叔你要当好秦家家主,记住安然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是你秦仲文的亲侄女。如果我发现秦家还有人欺负安然,那你就等着去奈何桥领银子吧,管够!”陆行昭决定将丑话挑明,如果再有不开眼的,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我......我知道了,行昭,多谢你!”秦老二点点头。
“二叔,生意的事你比我清楚,银子怎么花费由你决定,不必事事问我,二叔才是家主。过几日我回颍上接安然,二叔先派些人手处理颍上镖局的事宜。”
秦老二表示明白,默默退出了房间。
陆行昭继续钻研秘籍,这秘籍高深莫测,形似容易做到,要真正发挥其威力还需不断练习打磨。
......
秦老二动作迅速,毕竟当过家主,次日就购置好了镖局运营所需的宅子。秦老二曾为明御楼走过几次镖,与明御楼的几位管事有些交情,借助明御楼的人脉,很快办妥了一切。
镖师们也道秦老二想留在滁州,大部分镖师尚未成家,当即选择留下,而部分镖师因家在颍上,选择继续留在颍上的镖局。
陆行昭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依旧在为秦安然预留的房间隔壁。陆行昭没选择即刻回颍上,而是准备停留几日,将参差剑的前三式练至炉火纯青。参差剑共二十七式,每三式为一层,层层递进,威力也逐步增强。
练功之余,陆行昭也在滁州城闲逛,看看是否有有趣的物件,带回去给安然和晴月当作礼物。
陆行昭正四处溜达着,只见街上众多人正朝着一个方向汇聚,按照国人极爱看热闹的习性,前方必定有热闹可看。
有热闹不看是傻子,陆行昭飞奔而去。
嘿,还真别说,有武功看热闹都能快些,还能抢到一个好位置。
来到热闹现场,发现这热闹着实热闹非凡,竟是镇湖司的捕快在抓人。
陆行昭是第一次真正见到镇湖司的人,千机道长是不是镇湖司的人难以确定。果然如传言所说,镇湖司乃是朝廷镇压江湖的部门,高手如云,热闹现场两名镇湖司的人都是略弱于光头的武者。
正在与镇湖司过招的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中一柄偃月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武艺比镇湖司任何一人都要强,面对镇湖司两人联手依旧应付自如。
现场还有众多衙役,不过此等层次的搏杀他们无法参与,只能维持秩序,不断驱赶人群,以防无辜百姓受伤。然而,人们都躲在门后、墙角,赶也赶不走,丝毫不觉危险。像陆行昭这样有些功夫的,都站在墙头,视野更好。
“于九杀,守军马上就到,还不束手就擒!”一名镇湖司捕快呵斥道。
“哈哈,想唬老子?守军又如何?守军还想困住老子?老子先让你们这两个小毛孩开开眼!”于九杀大笑一声,根本不在意镇湖司的威胁,抄起街边摆摊的桌案,径直朝附近的人丢去。
“小心!”
镇湖司捕快尽职尽责,迅速拦住桌案,保护平民,犹如天朝军人一样负责。
见此情形,陆行昭觉得镇湖司还算不错,而与其敌对的大汉,不用说铁定是恶人了。不过陆行昭并不打算出手,只要镇湖司再坚持片刻,守军一到,这大胡子插翅难逃。武功再高,面对千百支箭矢也得被射成筛子。
但大汉显然只是嘴上强硬,手脚可不愚蠢,已经开始准备逃走。
大汉看准了一个看热闹的小孩,径直奔向那小孩,准备挟持人质。这招简单直接,除非守军不顾百姓安危,否则逃走势在必得。
小孩预感到危险,吓得哇哇大哭。
陆行昭非常厌恶大汉的此种行径,掏出秦安然的手帕蒙住脸,脚下一点,准备出手施救。
这时,突然从围观人群中冲出一人,手持长剑斩向大汉伸出的手腕,成功拦住了大汉。
咦,这不是水清墨吗,又跑到滁州来行侠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