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一次的教训，陆羽不敢轻易再去招惹陈科。

这样的日子也就变得平静起来，只是他还在默默关注着陈科。

关于张林留下的遗书，陆羽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但还是没有一点发现，他为此也十分苦恼。

除了这些，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

史文杰每个星期都要做一个脸部护理，这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对于她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永远年轻才能赚更多的钱。

“你们都出去吧，”史文杰让几个护理师都离开，只留下陈科。

史（屎）姐？小杰（姐）？文杰？关于怎么称呼史文杰，陈科每次都很矛盾，于是他索性叫了声，“姐。”

“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史文杰眯着眼睛，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人在查我。”陈科此时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像蚊子叫。

“谁？”

“还不知道。”

“那你在担心什么？”

“万一查到什么......”

“他不敢公开查你，说明他有所顾忌，这样的人不足为虑。”史文杰从来不都害怕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反而是那些站在阳光底下的人，更让她恐惧。

那些表面和善，背地里捅刀子，下黑手的人，史文杰见识过太多，只是她比较幸运，每次都不是站在对立面。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工具人，那些人都用得上她。

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里，她都是一个极有用处的女人。

巨额财富的积累，从来都不会是清清白白，每一个成功人士，背后都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史文杰很懂这些，她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取决于她很识时务。

“好了，你走吧，没事别来找我了。”史文杰说完，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睡着了。

陈科不敢拿史文杰怎么样，他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手段，要想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根本都不用她出手，后面一大把人会代劳。

陈科退了出去，他的心还是很忐忑，以后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

陆羽提了提裤子，站起身。

这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拉屎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

从毕业入职开始，整整十六年的光景。

他几乎每天都在这个位置，每天都要蹲上二十分钟，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或者说这已经是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陆羽没有觉得悲伤和愤懑，或者说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陆工，听说你要走了。”一个染着进黄头发的小子递过一支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