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那年，我在学习魔法时发现了地狱和天堂的存在，但是由于三界之间规矩森严、互不干涉，所以我并未为此受到警告或惩罚。”

康斯坦丁当着一个小孩和一具尸体的面再度释放起了尼古丁，同时讲着自己游走于三界的故事。

“你知道的，恶魔不能违反规则，天使亦然。但没有任何一种规则是完美的，总有些人试图粉碎桎梏、打破枷锁——因而一开始我和加百列会认定你兄长的死亡和地狱的叛逃者有关。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一开始我也搞不懂，但现在看来其实并非我们，而仅仅是你——”

康斯坦丁指了指陈潇。

“大哥，什么意思啊！你别学谜语人啊！”

“你听过‘撒旦’吗？”

“我知道。”

他对于圣经神话还是颇有了解的，不然也不能脱口而出几句经文来。

“和你理解的不一样，撒旦虽然的确是地狱的统御者、是恶魔的化身，但更准确的说他只是个‘称号’——不过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曼蒙’即将复生。”

约翰.康斯坦丁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暗哑，丝毫没有了往日插科打诨的那种玩世不恭。

“?‘他不在这里，照他所说的，已经复活了。你们来看安放主的地方。?快去告诉他的门徒，说他从死里复活了。’”

他口中念叨着圣经里上帝之子复活的桥段，可现实却是恶魔之子的死而复生。

“在黑暗圣经的结尾，不是圣徒审判世界的审判日，而是曼蒙率领堕天使们统治三界——原谅我突如其来的严肃，这件事确实恐怖，他们是比俄罗斯人还可怕的恐同主义者！”

“……你不是说三界之间规矩严格吗，他怎么来到人间？”

“Nonono，反派往往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事实上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使们就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一些破事——咳咳，那就是借助神之血，以及一对有通灵能力的孪生双胞胎还魂！”

康斯坦丁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他交给汉斯的手稿。

“神之血？”

孪生双胞胎这点他能明白，显然就指的是马歇尔兄弟，但现在老大已经死了，他们只能来抓自己这个幸存者了。

可神之血是什么？

陈潇突然回忆起了康斯坦丁之前念叨着的“命运之枪”，顿时灵光一闪。

“朗基努斯之枪！”

两人同时说了出声。

传说圣子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一位名叫朗基努斯的百夫长以枪刺进了他的侧腹，而那把沾染了圣子之血的枪则被人称为“朗基努斯之枪”。

而当年杀了耶稣的那柄枪，至今还留在人间。

“根据汉斯的调查，这把枪上个月在中东被人挖了出来，现在应该已经在洛杉矶了。”

“调查进度增加20％！”

听到那冷冰冰的声音，陈潇欣喜无比，但转而又陷入了焦虑之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可不想任务还没完成就被恶魔给了解了。

“当然是找到杀了汉斯的凶手，抓住它狠狠地拷打一番，逼他说出主谋！”

“那要怎么找？”

康斯坦丁扭过头来，以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一脸懵逼的陈潇，同时还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靠你了，通灵者！”

*

什么是通灵？怎样才能通灵？

陈潇看着康斯坦丁递给他的那块酒瓶碎片陷入了沉思。

闲得没事干的俄罗斯人曾为了探讨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拍了二十季甚至更多的综艺节目。（事实上他们讨论的东西比这更多）

但也没有人说过要靠自杀的形式来通灵啊。

“那啥，真要割下去吗。我怕疼。”

“Man！勇敢一点，有我在这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