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割别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轻松一点的方法?”
他是真不想一个操作不慎直接下去见撒旦。
“嗯……”康斯坦丁摸着下巴,然后望向了安稳入睡的汉斯神父。
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
“你等等!”
康斯坦丁话音刚落转身走上二楼,不一会儿就搬了一箱啤酒,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
“这些是汉斯的珍藏,从百威、米勒、IPA……额,这是什么?青岛啤酒?总而言之应有尽有。”
他重重地把这一大箱五颜六色的液体放在地上,然后抹了一把汗。
“你这是……让我喝?”
“对!喝到濒死就行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前几章你不才说我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吗!
陈潇叹了一口气,他还没喝过酒,应该一沾就倒了,不至于打持久战吧。
再说了这方法听起来也比割腕上吊什么的轻松一点。
他这么想着,然后咬咬牙从那个大箱子里掏出了一瓶菠萝啤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嗝~完全没有醉意啊!”
康斯坦丁:“……”
你搁着养鱼呢!
“FUCK!我来帮你……”
“别别别,不是你们英国人也有劝酒文化啊……哦……Yue……”
不一会儿,在康斯坦丁的乱灌之下陈潇就已经眼冒金星、站不稳了。
看到陈潇这幅不好受的样子,他那颗被狗叼走一宝的恻隐之心暗暗作痛起来。
其实理论上来讲他也有通灵的能力,可他抽烟抽的身子骨都虚了,只能苦一苦年轻人,骂名他来担了。
孩子,加油啊!
“嗝~我已经开始回忆人生了……”
康斯坦丁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看到陈潇似乎已经要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了,于是立马喊到:“咒语!马歇尔,念咒语。”
所幸这时谜语人人格还能生效,已经酩酊大醉的陈潇还能从脑海中检索到康斯坦丁几分钟前教他的那句拉丁文咒语:
“Ego sum te peto et uidere queo!恶魔近我身!”
他一声令下,全身忽然不受自己控制,阵阵晕眩感悄然爬上大脑。
他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并从地上一处隐秘的角落扒拉出来了一枚古硬币,开始抛玩起来。
然后走到了已经死去的汉斯神父面前一边狰狞地怪笑着,一边念着古怪的咒语。
康斯坦丁则蹙着眉头,一字一句地听着那些咒语。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亮,他也离答案越来越近。
“Ad regionem certa a Deo!回到神所指定之处!”
他正声念到,然后陈潇像一具假人一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是巴尔达沙。”
巴尔达沙,一个臭名昭著的杂种恶魔。据康斯坦丁所知他长期蛰伏在地狱之中,但在人间仍有不少他的侍者存在。
而现在,他似乎已经来到人间,同时叛离了天国与地狱,要为血与火之王国的开辟献上最忠诚的赞礼。
看着眼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切,康斯坦丁回想起了那无法僭越的规则,陷入了自我混乱之中。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把玩着汉斯留下来的小十字架,嘴巴则默默地念叨着那听得他耳朵都要生茧的悼词:
“天父,我的上主,在地上如同在天上,请您饶恕我们,正如我们饶恕得罪我们之人,而荣耀皆归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