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的案子。
吴兴当场就可以把苏尘拿下,先押入牢里来上几十大板。
打他个皮开肉绽,不信他不说。
但是,此案牵扯到吕捕头,若是用这种方式。
免不得会被扣上一个办案随意的帽子。
刘威家距苏尘家并不远,几人很快就来到刘威家中。
“吴三哥来了!”
刘威与吴兴也算见过几次面。
见到吴兴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
青县谁不知道吕淮身边有个叫吴兴的小军师,同时也是快班班头。
吴兴为人聪慧,善于察言观色。
吴兴笑道:
“刘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刘威拱手道:
“一切都好,吴三哥,您深夜到访,可是为了张金家的案子?”
吴兴眸子一眯,审视了一眼刘威。
“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刘威一拍大腿,说道:
“苏尘啊!你们去找过他吗?”
吴兴迟疑片刻,摇头道:
“没有,苏尘是谁?他与张金一家有何关系?”
刘威便说道:
“那苏尘是苏家村的渔户,祖辈也都是渔户,只是到了苏阿爷那一辈,苏阿爷投身当了乡勇,在当时也是出了名的勇猛。”
刘威将苏家与张家发生的陈年旧事重新提了一遍。
吴兴眉头一皱。
“还有这种事,这么说,刘工觉得是苏尘杀张金一家的?”
刘威长叹一声,说道:
“我觉得他嫌疑很大,各位想想,苏家跟张家,那可是世仇!”
“如今颜玉小娘子要嫁给咱吕头,到时候他苏尘还有好日子过不成?”
吴兴看了眼刘威。
“证据呢?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刘威颇为尴尬地挠头道:
“吴三哥,证据我也没有,不过你们可以把人抓起来!打他个几十大板,他肯定招。”
吴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刘威,县太爷三令五申,禁止我们将屈打成招,你难不成要我们违背县太爷的命令?”
刘威慌忙摇头,连声道:
“不敢不敢。”
刘威心里颇为鄙夷,衙门屈打成招的事情还少吗?上面的命令是一回事,下面如何执行又是一回事。
反正县太爷是青天大老爷,下面执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只是若没有县太爷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的人敢这么做?
吴兴沉声问道:
“昨日苏尘是几时离开的?”
“申时初,那小子说自己的头被晒晕。”
“真的是申时初?”
刘威点点头。
“真的,不过这几日他每次都满载而归,吴三哥,我就实话跟您说,每次给他结银子的时候,我都羡慕得紧。”
吴兴哦了一声,颇为好奇道:
“你的意思是说,苏尘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
刘威点点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每天都有二两多的收入!”
吴兴以及身后的四人都愣了一会儿。
一天二两多的收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