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里,孙传庭也收到了传信。
“孙巡抚,圣上急报。”
孙传庭打开折子,不出预料,还是问闯贼是否擒,何时进京勤王,半分不提银子的事情。
他推开窗户,这里的事情有洪承畴烦,他不用担心,但是又有消息说闯贼又有气候,他放心不下,他怕他一走,闯王又要冒尖了。
“老爷。”孙氏给他披一件外衣,捏他的肩膀:“你又要走了?”
孙传庭紧张的背舒展不少,长叹一声:“圣上催的紧,我不得不走,君恩难报。”
“闯贼绝非凡类,倘若不除必成我大明朝大患。我天明就走,不然朝中小人又要嚼舌根了。贼人什么的,先交给贺人龙吧。”
月亮藏在云里,光也收起来,秋风打在铠甲上,贺人龙吐出一口热气,抬头看去,陕地百里无火光,只有几只狼站在高处嚎叫。
他拿出西洋来的望远镜,仔细看,远处有点亮,应该是有一户庄子了,他带着兵奔波十几天,总算有个歇脚的地方。
“贺游击,真的要剿匪吗?”他边上的副将一双贼眼瞄来瞄去。
“呵呵,剿匪?他给我几个子,我给他剿匪?”贺人龙不屑吐出一口唾沫:“要不是他官大,我理他?”
“那怎么办?没有人头啊。”
“前面不都是?”贺人龙刀子指指前面的村子,副将知道他的意思了,谁的人头都是头,为什么非要闯贼的头?
贺人龙围住村子前后,带头撞开有青瓦的一户人家的大门,一枪火铳打死看门黑狗,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你们……”
话音未落,男人捂着肚子上的刀倒在地上抽搐,用力抬起头,嘴里呢喃:“快跑……”
副将一脚踢他后脑壳:“这一窝都是闯贼。”
屋里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倒在血泊里,跪下来磕头:“各位官爷,饶小女一条性命吧。”
贺人龙刀子划开她衣服,露出雪白的上胸,忍不住舔舔嘴唇:“还挺白嫩。”
“……别……”男人抓住贺人龙的脚,副将要一刀砍下他的头,贺人龙拦住他,露出邪笑:“让他看清楚。”
一刻钟后,贺人龙穿好衣服,拿起刀:“你与贼人通奸!当斩!”一刀砍下女人的头,头一路滚落到装衣服的木箱子旁。
他走到院子,村子已经火光冲天,四处都是女人的哀嚎,男人的惨叫,鸡羊的扑棱。
他拿出鞭子,抽在灶屋的老汉身上:“还不快点!我等吃什么?”
老汉吃这一鞭,滚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浑身颤抖几下,已然气绝身亡。
“老不死的东西,一下就死了!”
老妪抹干净泪水,慢慢端上一碗粥,贺人龙喝上一口,把粥砸在老妪脸上,刀子捅穿她胸口,用力一扭,拔出来血溅他脸上,他舔舔血,是他熟悉的味道。
碗滚落到女人头边上,贺人龙隐约听到木箱子里似乎有呼吸声,他用刀敲开锁,手放到箱子上。
一句话喊走了他。
“贺游击!闯贼来了!”
李自成带着人马在村子外集结,郝摇旗问李自成:“闯王,你咋知道官军在哪的?莫非你在官军里有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