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使君,二公子。”
糜竺抱拳行礼,他偷偷打量一眼陶应,看到他和陶谦相安无事,没有起争执,他这才松一口气。
“无须多礼,子仲这么早来找我,有何要事?”陶谦问道。
“属下担心使君身体,故前来探望,不知使君今日病情恢复如何?”
“还是老样子,如今我卧病在床,无法处理事务,徐州大小事情,都要靠你和元龙主持,辛苦你们了。”
“使君言重了,身为徐州官员,理应为使君分忧,有我和陈登在,使君可放心养病。”
“如此甚好,应儿,子仲与元龙是我左膀右臂,日后你有困惑之事,都可找他们商议,他们会对你倾力相助。”
“是,孩儿谨记爹的吩咐。”陶应大喜过望,他已经听出父亲话里用意。
糜竺心中暗惊,陶谦这番话看似说给陶应听,实则说给他听,个中意思是要把陶应托付给他和陈登,日后让他们好好辅助。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陶谦会有此决定,莫非是想让陶应继承衣钵?
糜竺一想到如此,不禁冷汗直流,先前陶谦曾数次向他暗示,打算让刘备接管徐州,他与陈登,还有徐州诸多官员也赞同这个想法。
可如今才没过多久,陶谦的想法居然改变了,他竟想把徐州交给陶应,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三人聊了一会,陶应与糜竺便告辞离去。
出了房间,陶应和糜竺并肩而行,糜竺主动走慢半步,跟在陶应身后。
陶应把这个举动看在眼里,他感觉糜竺还真是心思缜密,给人做足面子。
“糜别架,有一事我很是困惑,还请你为我指点迷津。”
“二公子请说,属下必定知无不言。”
“今日我探望爹时,遭到门外士兵阻拦,听说士兵是你安排,不知此事可真?”
“回二公子,属下是为了保护使君安全,故而有此安排,那几个士兵不长眼冒犯了你,属下一会就去教训他们。”
糜竺听出陶应有责怪的意思,他赶忙解释清楚。
但陶应并未生气,他反而笑道:“糜别架言重了,我并非责怪他们,而是赞许他们,如今徐州并不太平,他们尽心尽责守卫,理应奖赏,又岂能责罚。”
“啊?这……”
糜竺愣了一下,内心十分疑惑,他原以为陶应在怪罪,结果是在赞赏他,这让他看不明白。
他感觉陶应像变了个人,言行举止跟以往大不相同,刚才那一番话,绝对不是以往的陶应能说出口的。
陶应又道:“糜别架,如今我爹卧病在床,我身为他儿子理应为他分忧,日后有重要的军情,还请你派人告知我。”
糜竺想要拒绝,因为陶应无官职在身,不应插手军机大事,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不过下一瞬间,糜竺又想起陶谦的嘱托,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是,倘若有紧急军情,属下会派人告知二公子。”
陶应得到想要的答复,这才心满意足,他亲自把糜竺送出大门,以显对他重视。
糜竺是徐州巨富,也是陶谦的心腹手下,陶谦事无大小都会与之商议,他在徐州有很重的分量。
陶应想要胜过刘备,他必须拉拢两个重要人物。
一个是糜竺,另一个是陈登,若能得这二人相助,许多事情会事半功倍。
但想要拉拢他们不容易,毕竟以陶应如今名声,不会有人愿意为他效力,想获得这二人肯定,他必须另辟蹊径。
正当陶应陷入沉思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弟,原来你在这,走,今天大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陶应回头看去,原来是大哥陶商,陶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兄弟二人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