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闻言,心中怅然,问道:“倘若他连我都放心不下,下一步岂不是要动谘议院?”。
谢基不在回答,从身后取出一份诏书,便要转身离开。
陈术对着谢基大喊道:“鲩鱼留下再走”。
谢基转身满脸不情愿的将两尾鲩鱼交给陈术,言道:“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喜鲩鱼,正准备回家做生鱼脍呢”。
“岭南豪酋动不得,大战将临,到时候内外交困就不好了,生鱼脍也吃不得,容易染病”。
“唉”,谢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陈术看着谢基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悲凉。打开诏书,诏书上没有任命任何官职,只是取消了禁足。”
躺在摇椅上,陈术绉着眉,拿着诏书看了又看,徐芝琳走过来说道:
“我这几日倒是在十宝阁听说一些事情”。
“夫人听到了什么?”。
“宫中宫人前来取货,说是这几日皇帝陛下十分暴躁,常在偏殿砸东西,还说是因为衡阳王之事,夫君不妨去问问家父”。
“有理,我今日便去”。
下午,陈术与徐芝琳再次前往徐府。
这次陈术没有带着300禁卫军,徐府里也没有一群老头,只有徐澄一个人在喝闷酒。
陈术送上两瓶黄酒,徐澄十分不屑。
“怎么连瓶好酒都不送了?”。
“这俩瓶就很好”。
“我想喝你结婚的时候聘礼里面送的酒”。
“十宝阁中有”。
“……那特么6万一瓶,还限量,抢都抢不到,你岳父我没这么多钱”。
“非是不想送,只是我答应过岳母大人不会把酒送给你”。
“懒得与你争辩,说吧,此来所谓何事”。
“听闻家父与陛下不睦?”。
徐澄不屑道:
“你何不自己问问陈正理”。
“太远了”。
“这其实是你的问题,蔡京掌金帛局,想要掌握纸币局,但是纸币局在耒阳,陈正理不愿意交出来,所以陛下十分不悦”。
“这事的确需要慎重,当前纸币主要还是商贾用的多,倘若他们滥发货币,纵然可以短期获得巨利但商贾就会破产了”。
“所以你连钱庄也不愿意交出来”。
“不是不愿意交出来,只是事关重大,不能交”。
“所以你啊活该被免职,你口口声声说财税一统,可都统到你自己手里了,朝廷啥也没捞着,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为你求情吗?”。
“多少?”
徐澄一只手举杯饮酒,另一只手比出“1”的手势。
“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