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有何手段!”和钊心下终于一松,方才陆华接连攻击,虽然自己一一挡下,却也不算好受,尤其飞流绽出浓烈寒意,若不是自家宗门无极造化经对此颇为克制,恐怕还真挡不住此人,饶是如此,若是此人再为坚持半个时辰,自己便也抵挡不住,只是好在对方与己修为相仿,体内灵力虽然凝聚却只是普通亥水灵气,若被其修出子水,化阴为阳,结合其厚重法意,便与自家造化经的“四千昆仑,四千日月”相差无两,自己却万不是对手。
“该我了”和钊挡下此人攻势,见其静立原地,眼睛一亮,想来方才几式连发,恐怕耗尽法意,正在调息,便欲纵剑而来,却只觉手中一痛,恍然间竟持不住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下。
和钊呆立一下,脑间却瞬间回忆起方才景象,这人两式同归剑式将自己剑式全部打断,随后又趁自己气息不稳一式三剑相叠逼得自己后退防御,又召出宗门法意隔断此人剑意,没错啊!自己应对毫无问题!可是手中伤势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对方已然手下留情,否则这无声无息的一招断不会只有如此伤势。
和钊呆立良久,长叹一声,收回法剑,不顾手中伤势,双手捧剑躬身道:“多谢道友,和钊却是败了。”
陆华自然微笑:“只是取巧,与道友斗剑,我受益良多。”原来陆华见久不能胜,却突然忆起乐丰老道传承,化水为风,在那人生如梦厚重法意之后却是一道隐匿空灵的风之法意,果然那人却不硬接,只以自家灵法隔断自己与法剑联系,便被那风意找到机会,将其手腕划破。
只是陆华虽胜,但与此人交手自己确实实打实的得了不少好处,此人剑法高妙,剑意高远,却是自己所遇剑修第一人,只此两点还胜过自己,最重要的是此人剑意涌动间却是在百折不挠的坚韧中隐隐现出煌煌大势,两种并不切合法意在一式剑法中同时涌出,正与自己追求的厚重而缥缈的大河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便如一剑撕破陆华前方迷雾一般,让陆华悟出自己大河剑法的方向,单以此而论,此一交手却比陆华心神之中隐存的明亮剑意更胜一筹,更适合此刻陆华领悟,是以陆华此言却不是客套,也是肺腑之言。
和钊再拜,“和钊修道百年,凭剑胜人无数,只是近年修为渐升,反忘却自己剑修真意,今一言而醒,再谢道友,只是不知道友法号,若请相告,和钊铭记在心,道友若有所求,和钊必不推却!”
陆华眼中一亮,不亏是剑道同修,如此自己真是赚大了,“散修陆华,入门之际吾师传号怀景,只是多年不用,道友随便称呼即可。”
和钊听得陆华语出随心,也自笑道:“怀景道友果然率性随真,只是我界广大,灵法无数,即便步虚修士也需小心行事,宗门长辈曾言我界有那邪修之事,最善阴人下咒,其间高修,即便元神修士也需小心,道友以后行走,还是隐却本名,多以道号行事为佳。”
“竟有此事?!”陆华奇道,“如此多谢道友,吾师早逝,吾多年独修,是以对此间之事颇有不知,多谢道友相告。”
“此事颇为隐秘,只是近千年来几州之间少有来往,便除了几家长生真人宗门,其他门下却是知晓不多。而且入了步虚,也无这么多忌讳,如此邪道高修,多留于南州,少与人交往,只是谨慎一些自算不得错。”
陆华点头称是,那和钊又道,“我观道友独自一人,却不知是何打算?需知此地灵府,若无他人相助,便是得了宝物,也难以逃脱如海追击,如果道友有意,可与我等同行。”
“如此不必了,我已与那岳麓杨家定下相助之约,况且我对此间灵宝也不感兴趣,只是探访一番。”
“道友果然高义,既如此还请上前一观,晚些我等还与那化煞堂有一阵相斗,决下宝物归属,道友若是有意,你我同去一观。”
“如此多谢!”陆华高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