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总会好的,我也始终相信……”
含糊不清的谜语被藏在有来有往的谈话中,无形的暗流在他们之间悄然流淌。
邓布利多真的知道里德尔吗?真的了解里德尔吗?
他当然知道,他当然了解 。
这位巫师界最具智慧的白巫师早在第二次谈话的拥抱中就已经初窥端倪了。
谈论的有关命运的预言,突然示弱般的拥抱,这只狡诈的毒蜘蛛正在面具后面露出编织谎言的狰狞的节肢和锋利的尖齿。
仿佛只要稍稍行差踏错,他就会彻底坠入少年的蛛网里被那些细细的蛛丝紧紧缠住,最终落入狩猎者的陷阱中。
他要小心,再小心,他可以给出信任,却不会给出全部的质疑。当邓布利多一步一步向塔纳托斯投出更多的赞同时,那么天平的另一端就要加码上更多的不赞同。
他不可能随意地赌上巫师界的未来。
“照顾好自己,塔纳。”邓布利多的声音发自很遥远的地方,带着古老久远的压迫性,“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告诉我。”
“你始终是我的学生。”
邓布利多离开了,在讲完那句话之后他就如城堡里的幽灵一样飘走了。
塔纳托斯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邓布利多的袍角消失在拐角处,代表混乱的浑色从他的眼球中划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良久之后他收回目光,视线在床头的那个苹果上扫了一眼,刚削好的苹果果肉在刚刚的谈话中有些氧化发黄了。
塔纳托斯抬起搭在被子上的手把它拿起来,尝试着啃了一口。
也就是这一口之后塔纳托斯就面无表情地把苹果重重地放回了盘子上,瓷质的果盘都被敲得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好吃?】戈黎尼娅明知故问地说道,明显不怀好意。
塔纳托斯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拿过苹果的手指,【不,很酸。】
他将纸随意地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眼神与语气都格外危险。
【以后叫他直接滚。】
戈黎尼娅没理他,哈哈大笑地顺着影子跑掉了,只留下塔纳托斯一个人在床上等庞弗雷女士回来。
等等,或许不应该说是——一个“人”。
一道稍微脱离青涩却又没有步入成熟的少年音在他旁边响起,一字一句清缓得别有一种贵族腔的华贵调调。
【你平常就是这么管制属下的?】
他的殷红的瞳孔微微转动,扫过桌子上的被咬过一口的苹果,那双不同于一般人类的双眸瑰丽得如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只是单单观赏着就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想要深深占有的欲望。
他似乎嫌凳子太过简陋了,将它变成了一把椅子。
今天阳光正好,暖暖地斜射入透明的窗户,温和地洒在懒懒地翘腿坐在椅子上的汤姆·里德尔身上。
塔纳托斯原本绷着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连眉眼都透露出一种少见的温柔,【那哥哥要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