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肴无精打采地回到工位，盯着电脑屏幕发愣，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套陈文亮、覃维宏麻袋的念想时隐时现。

恍惚中，他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曹金燕。

“来我办公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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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总，谢谢您替我说话。”

在曹金燕办公桌前坐下时，李肴趁机道谢。

“谢什么？陈总这个人就这样，军人出身，有魄力，有脾气，大大咧咧，不过人不坏，你别在意。抽烟么？”

李肴摇摇头，没有接曹金燕递过来的烟，口中道：“我倒没啥，今天汇报也确实不理想。”

曹金燕把递出的烟收回点燃，长吸一口，吐了个烟圈，适意而优雅。她身材修长，留着齐耳短发，容貌算不上漂亮，却女人味十足，魅力非凡。

“你也是，做咱们这一行有几个不抽烟不喝咖啡的？烟真是个好东西，我自打怀孕到今年春天，戒了整整五年，到底还是拾起来了。在家不敢抽，女儿会发脾气，只能上班抽，回家之前，还得刷牙吃口香糖遮烟味。”

“您女儿都四岁啦！一定很可爱吧？”

“嗨，可爱啥，随她爸，糙。哎，我看你今天走路一直弯着个腰，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不小心腰撞桌子角了，有些疼。”这姐姐眼睛还真毒！李肴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烧。

“哟，那得到医院瞧瞧，别伤住内脏了。”

“没事，不用去，这会儿好多了。”

“那就好，这几天你们再辛苦辛苦，赶赶进度，实在不行把加班延长到十一点，打的士公司报销，主要是甲方逼得紧，陈总才这么催。”

“好，我跟兄弟们说说。”

“嗯，等项目交付了，除公司奖励之外，我再跟陈总申请，让你们带薪休假几天。”

“谢谢曹总。”

“没事了，你回去吧。”

李肴走到门口的时候，曹金燕突然又叫住了他。

“哎，对了，李肴，你要小心……”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李肴一脚踏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她继续。

“算了，没啥事，你回吧。”

李肴回到工位时，项目二部的高明德和王选育正在那里等候。

“李哥，覃总调我们来协助你们，你看我们俩坐哪儿？”

在李肴的印象中，高明德见到谁都笑眯眯地，一脸随和，或者更确切地说——圆滑。

覃维宏动作挺快啊，或许是因为陈文亮也敲打住他了吧？

“好，我去跟曹总说说。”

李肴又返回去向曹金燕汇报，得到的答复是，“你看着安排。”

浑身毛毛躁躁、头脑稀里糊涂地忙到下班，李肴正要打电话给张辰告诉她今天又要加班，后者倒先把电话打过来了。

“今天你能早点回来陪我么？我心情不好，今天我谈的单子，被姬萌那个八婆抢了。”

张辰带着哭腔的声音令李肴十分心痛，她极少这样，除非受了天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