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为贡士,又何苦为难学子,此人名为张义,为荣光家族,赴试赶考,你即为鬼神理应安于幽冥,为何不守天道,来此为祸?若不说个由头,贫道少不得要替天行道一回!”殷不凡怒喝一声,手中法剑一抽。
“锵!”的一声,清脆的声音荡漾在这昏暗的屋内。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呐!我本贡士,身受皇恩,却被奸人所害,成为那背井离乡之魂,此次附着此人,也只是希望能够讨一个公道呀!”那张义身上的鬼魂见得法剑剑光,顿时就低下了头。
“哼!岂不闻天地阴阳,各有秩序,若都像你这般胡来,岂不要乱了天地法度!”殷不凡一声呵斥,剑指张义。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呀!”那鬼魂连连求饶。
“你且一一道来,若有一个不对,我便让你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殷不凡就镇住了那恶鬼,就立马开始扯起大旗来。
同时又看了看这些屋里头的人说道:“诸位乃是本分之人,没必要沾惹这朝廷因果,如果信得过在下,便先请离开!”
“先生说的不差,是这个理,走走走,二弟,三弟,我们去外面吧!”老爷子也是人老成精,知晓这鬼魂生前怕是惹上了朝廷的官司,这等事情,他们可听不得呀。
其余人见得大哥如此,也纷纷退了出来。
这一说便是一整夜。
原来这陈礼本是当朝太师的门生,然而太师乃是三皇子的人,当年这陈礼乃是状元的热门人选,可也有一位劲敌,那便是左相门生刘章,而左相可是太子党,自然而然的那位刘章也是太子党一派,左相为了自己的门生能够夺得状元,在朝中增加自己的力量,便请得一个野道做法害死了陈礼。
陈礼一死,状元郎自然毫无悬念,现在已经是翰林院侍读,从五品官员,也是可以参加朝会的级别。
哪里晓得这陈礼怨念极深,虽然身死,但起怨气包裹着魂魄迟迟不愿进入地府,只想着有一天能够亲上殿试,夺取状元,与那陈章一分高下,这十多年来还真让他等到了,这个倒霉鬼便是张义。
我类个叉叉,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抓鬼任务,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多的复杂人际关系出来,难不成自己还要入朝给这陈礼伸冤?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祸害与他!”殷不凡正色说道。
“此人学识平平,今借他身,却也给他过了乡试,还望道长体谅!”
“再怎么体谅,你现在也得离开这具身体,人鬼殊途,你长期占据此身,致使其阴胜而阳衰,就算考上进士也得三年之后,在加上会试,怕这具身体主人早就被你害死,你等为了自己的冤情却要枉害一个无辜的人吗?”殷不凡冷声说道。
“那小生该如何,请道长指示?”
“你可有遗物,附着齐上,张义既然得你之助过了乡试得了秀才,理应由他带着你的遗物寻你的老师替你沉冤昭雪方是正道!”殷不凡思虑了一番,似这般情况,也只能这么做了。
“是是是,小人这就离开,那张义身上的玉佩就是吾师所赠,若呈与老师,定能得偿所愿!”那鬼魂说完,就见得张义浑身开始发抖,眼珠子泛白,又一阵呕吐之声传来,却是这怨鬼附身之后,体内所产生的污秽,臭味弥漫,殷不凡赶紧打开了窗户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