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一眼紧张防备的公角雕,又抬头看了看树上的鹰巢,想起自己被雌雕抓掉的耳朵,狰狞道:“哼!这厮野性难改,养它们的孩子在就够了。今晚我胖老二就让它和自己的老婆在油锅里做对戏水鸳鸯吧!”扬手就准备射击。
“咦?二哥,这对角雕还真会选地儿啊,您看周围有什么?”
“有什么?”胖老二端着枪道。
“这里是成片的香脂木豆树啊,在咱们中国叫红檀木,这可是名贵硬木,天生异香,蠹虫不侵,这下咱们要发了!”独眼三的一只独眼睁得大大的,仿佛这些树木散发着金子的光芒。
“那感情好,待杀了这只公雕,咱们就带人来开林,没准这下面也埋有金矿。畜生,吃胖爷一枪!”胖老二扣动了扳机。
“砰!”
公角雕没有应声倒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短发冷脸的女人,一颗子弹被她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子弹像夏天的雪糕一样快速融化,变成了粉末。
“鬼啊!”独眼三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一溜烟就消失了踪影。
“没胆子的废物!装神弄鬼的女人,看胖爷把你打成筛子!”胖老二呸了一声,对着怪异女人连续开枪。这怪异女人仿若闲庭信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松挥舞,轻松接住了胖老二所有的子弹。打光了全部子弹,胖老二不禁额头冷汗直冒,他想跑,但脚像生了根一般。怪异女子张开右手,一边将子弹化成的粉末洒在地上,一边来到他面前,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枪,他的宝贝铁疙瘩就像沙子堆成的沙雕一样,转眼间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胖老二呆呆地看着手上的铁末,一股黄白之物从他的裤裆里流淌出来。胖老二脸上的横肉抽动,抖着嘴唇道:“姐...姐姐我错了!”
这怪异女子正是黄珞璃,她见这胖老二如此不堪,扬手左右开弓,连续十巴掌,直把他打得胖上添肿,西瓜头变南瓜头,“滚吧!以后如果再让我遇到你枉杀生灵,你将会和你的枪杆子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是!是!是!”胖老二连滚带爬,仓皇而逃。
“黄老师好厉害啊!”庄不拘惊叹道,她刚才和易小尘躲在一棵香脂木豆树的后面,见歹人已走,二人走了出来,庄不拘满眼崇拜地望着黄珞璃,“您刚才施展的是什么道术啊,我从来没见过。”
“雕虫小技,看看角雕夫妇的伤势。”
雄角雕见三人靠近,尖声鸣叫:“邪恶的人类,不要再靠近,小心我抓碎你们的骨头!”
庄不拘摆了摆手道:“我们的骨头也硬得很,别崩坏了你的指甲!我们没有恶意,刚才还帮你赶跑了坏人。你最好老实点,让我们看看你和你妻子的伤势。”
雄角雕愕然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易小尘焦急道:“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快让我们看看你妻子的伤势。”
雄角雕再次愕然道:“你也听得懂我说话!”
黄珞璃径直走向雌角雕,用手摸了摸它的脖颈,黯然摇了摇头。雄角雕哀鸣连连,不愿相信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妻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三人为公角雕处理好伤口,将其放入鹰巢之中。鹰巢中的幼雕是一只小雌雕,早已饥肠辘辘,见到父亲,忙张口讨要食物。易小尘和庄不拘从行李中翻出所有食物,留给角雕父女。
此时,一众赤裸上身的印第安土著持着长矛赶了过来。这群人正是来自卡雅部落,他们听到枪声,以为领地受到了侵犯,急忙纠集众人赶了过来。众印第安人看到黄珞璃三人站在角雕窝边,忙将鹰巢所在的香脂木豆树团团围住,用当地土著语大呼小叫。
易小尘问道:“他们在说什么?”话刚说完,下面一个年轻的印第安人用力将手中长矛向上掷出,擦着易小尘耳边飞过,吓得他脚下一滑,从几十米的枝头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