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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逆境之光,墨缘初启

几乎陷入生死边缘,胡澈腰间那本破烂不堪的书,发出一阵薄弱绿光,它迅速凝聚,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寒意。随着光芒的逐渐汇聚,它竟奇迹般地化作了一根细长的针,针闪烁着锋利而冷冽的绿光,透露出一种能够穿透一切的强韧力量,像是有意识一般,从胡澈身后精准无误地飞向野猪的头颅,在针尖触碰这畜生头颅的瞬间,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也没有硝烟四起的壮观,只有一抹更为耀眼的绿光在接触点爆发,将野猪瞬间击倒,似这里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此时的胡澈早已晕在雪地之中,他那漆黑的脸上布满了伤痕,有的已经结痂,颜色深浅不一,仅十六岁便被岁月磨出刻痕,一片雪花飘到胡澈的伤口,将昏睡中的他点醒,胡澈看着身上的野猪,猛然清醒过来,连忙推开,才发现这野猪已经死了,他疑惑着看向手中的刀,“难道是我把它杀了?”胡澈用脚踢了下野猪,看见野猪额头的那伤口,不仅疑惑也确实想不通这野猪是怎么死的,他拍了拍以上的泥泞,心想,“不管如何,这一头野猪可比砍柴值钱多了。”

胡澈将随身携带的麻绳捆着野猪的脚,一拖一拉的,漫天飘雪,费尽力气终于才在夜幕降临之前回到小镇,胡澈将野猪拖到王府门口,他上前,敲了下门,王府管家打开大门,看了眼胡澈,“你柴呢?”胡澈挠了挠头,“今天没有柴,不过有更好的”他指着那野猪,“这野猪我在山上杀了带下来的,可是不可多得的野味。”

管家一看胡澈身后那野猪,惊讶道,“这你杀的?该不会是掉下山撞死的死猪吧?”

那王胖子听见动静从屋内走出,“管管家,这个小子卖的怕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死猪还差不多。”

胡澈看向二人,掏出身上的柴刀,指了指猪腹部的伤口,“真的是今天我上山砍柴杀死的。”

王胖子和这管管家,先是一看那猪的伤口和伤口附近被血浸湿雪,胡澈手上的柴刀和他那脸上那些新伤,也不得不信,心里还嘀咕着,真不愧是个煞星,不过那王胖子还没等管家开口便还是说道:“这也许是你捡到以后重新插了他几刀,这猪我们可不敢要。”

胡澈心里明白是这个胖子故意为难自己,“不敢要那我就卖给别家敢要的。”管管家连忙对王胖子小声嘀咕道:“少爷,老爷可最爱吃这点野味了,要不然买了吧。”王胖子看了眼管家,“算了,你自己做主吧。”

王胖子走后,管管家问道,“这野猪你准备卖多少?”胡澈想了想,正常的家养猪这么大一头可都得一两白银了,我不得要个二两,张口便道,“二两。”管家想了想,“最多给你一两,那里有死猪卖这么贵?”胡澈一听,被这管家这话给无语到了,“野猪我那里给你弄活的?”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这死猪卖我二两,被老爷知道了我还干不干了?这死猪只能给1两。”管管家说道。

胡澈望着那头野猪,心里冒出个鬼点子,抽出身后的刀,夹在这野猪腿上,“一两也可以,不过我要下两条腿带回家。”管家一看,“行了行了,就你这个鬼小子脑子最多,你帮我拖进来,我把钱给你。”

胡澈好不容易把野猪拖到厨房,管管家将胡澈拉出,“你看这猪我给你买的,换做少爷,可不会买,你不得给我点好处?”胡澈看着管家,眉头一皱“你要什么好处?”“你看你这我给你二两,你是不是得分我半两?”胡澈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被你家老爷知道怕就不好了。”“你不说谁知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我会不会说了。”管管家见胡澈如此不懂人情世故,将二两钱丢给胡澈,“那你下次这种东西,我们可不收了!”胡澈接过钱,心想,“我管你收不收,差点命都没了,下次我遇到了不躲多个一天。”

夜幕逐渐降临,小镇的灯火逐渐熄灭。

胡澈溜到镇上的私塾外的书屋,“掌柜,麻烦给我一套四书五经。”

掌柜看着胡澈,笑道:“赚到买书钱了?听说你杀了头野猪,你小子不得了啊,这体质不是更适合砍柴打猎?”胡澈接过书,递过一两钱,“这就不劳烦掌柜操心了。”展柜笑道:“科考可不止考四书五经,我这有科考全套,只要二两!”胡澈看了眼掌柜,“怕是你知道我刚赚了二两吧”,掌柜一脸狡猾道:“我可是为了你的前程才给你推荐的。”

胡澈丢过二两钱,“拿来吧,毕竟知识是无价的。”掌柜连忙捡钱揣入兜中,附和道:“对对对,说得太好了。”像是生怕胡澈反悔一样,连忙把一整套书全部献上。

回家的路上,路过镇上私塾,透过窗缝,看着里面的陈设,看了看自己的怀中的书,心中似乎对于求学之路更加坚定了,只是,这私塾的大门对他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高墙。他无数次梦想着能够踏入那片知识的海洋,为了生活总是回到冰冷的现实。直到今天,命运的轮盘悄然转动,为他开启了一扇意想不到的门扉。

回到家后,胡澈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边,手中拿着一块小木炭,将不认识的字打上标记,一遍一遍的看着这些来之不易的书籍,沉浸在书海中,直到眼皮如铅般沉重,最终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缓缓合上,进入了梦乡。

而今天救了他的那本破烂诗本,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在昏黄的烛光下,竟缓缓散发出淡淡的半透明绿光,这绿光不仅温暖而神秘,还仿佛拥有魔力一般,穿透了周围新书籍的缝隙,绿光渐渐明朗,直到照亮整个屋子的瞬间,一下收拢,钻入少年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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