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村长忍不住咳嗽起来。
铠甲神上前,一边顺着村长前胸,一边问道:“爷爷,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村长说道。
“不舒服,爷爷您哪里不舒服?”铠甲神问道。
“心痛。”村长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怎么会,爷爷难道是您年高,心阳虚衰,胸中气血不畅而产生胸痛?”铠甲神问道。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我只是,想起故人了。”
顺着铠甲神的目光看去,只见村长此时望向远方,表情忧伤。
“爷爷,您一定会见到故人的。我保证!”铠甲神说道。
“但愿如此。”村长说道。
说着,两人一同望向山下,欣赏景色。
村长却悄悄,转头看向铠甲神,眼神复杂。
“本来我已经放下,以为我这一生会平淡的度过。但是,这个孩子的出现,真的令我重新拾起希望。我年纪大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老去,最后时光里,我必须竭尽全力使他强大起来。如果,这个孩子和其他人以后能遇见你们,孩子真的很优秀,请希望你们不要放弃希望,更不要打击,侮辱他们。”村长在心中想道。
“爷爷,您看,那是不是赤焰爷爷?”
突来的询问,打破了村长的所想,村长顺着铠甲神所指看去,只见:一位长者正驾驶着垦泥车在茶田中忙碌。
“应该是尘风。孩子,咱们下山,过去看看。”
村长和铠甲神前去。
“尘风/赤焰爷爷。”
视角给到赤焰尘风身上,赤焰尘风正给茶田松土,听到有人喊他,便停下手中的工作。
赤焰尘风望向声音传来处,便见村长和铠甲神向自己走来。
“村长,铠甲神,你们回来了。”赤焰尘风说道。
“是啊,回来看看大家。尘风,这一年,村里没发生什么吧?”
这一刻,赤焰尘风忍不住,眼睛湿润起来。
见此,铠甲神急忙上前安慰道:“赤焰爷爷,您怎么了?”
“花姨走了……”
短短四个字,令村长和铠甲神沉默不语。
倒是铠甲神率先开口,缓缓问道:“赤焰爷爷,是那位总是来你们家,然后还一直说要把孙女嫁给我的花姨吗?”
“是啊……”赤焰尘风说道。
“花姨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铠甲神不可置信道。
“去年的一天,她正在田中除草时,除草时人是蹲下的,后来想起身,突然站不起来了。那时天气很热,她就在那里待了几个时辰。后来被路过的村民发现,赶紧联系她的儿子,将人背回家。我闻讯便赶去,本来治了几天,人逐渐有了生气,可谁知道,就最后一天,早上还好好的,晚上人就……”
“已经一年过去了,但是每当想起她总是‘尘风老爷子’地叫我,我就,唉。”赤焰尘风说道。
“生命脆弱之时,也是那么脆弱。”村长望向天边,沉痛地说道。随之,叹了一口气。
铠甲神不禁,也回忆起了过往的点滴:总是,家里种的蔬菜一成熟就给他们带些过来;总是,他们一有困难就赶紧前来帮忙;还总是,拉着自己,说以后要把她的孙女嫁给自己……
看着这一幕,也默默低下了头。
“孩子。”
一声轻唤,令铠甲神回过神来。
“总归,咱们回来了。咱们,去祭奠一下人家。”村长说道。
“嗯。”铠甲神轻声回应。
金黄的梧桐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暖而又略带忧伤的光芒。
或独自飘零,或三两成群,缓缓地从枝头滑落,旋转、翻飞。
一片树叶落至“我”的面前,遮住了“我”的眼睛。
轻风吹过,树叶随风飘荡,“我”又重新看见。
但见:
远方,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年走在一条铺就金黄色地毯的青石路上,手提竹篮,步伐轻盈。
每一步踏上去,都仿佛能听见轻轻的回响。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丫,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落叶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增添了几分凄凉。
云朵随雁阵南往,渐渐稀少起来,天上只剩几片走散的孤鸿,在空中漫无目的游荡着。
“四时钟灵,金秋独贵,品丹桂而闻雨露秋风。”老者说道。
“晚木潇潇,雁归衡阳,一叶落而天下知秋。”少年接着道。
偶尔,一两只小鸟掠过枝头,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
更显得这秋日的梧桐林,格外宁静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