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到那儿去下棋,看看诗书…”
“我不要听!”她又回到她的刺绣,只听见她愤怒的针尖刺在缎子上,又急又快!
“你要离婚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离婚是西方办法!”徐贺堂在解释,婉彤一声没响。
“好,你愿意,我就那么安排。”他说完后,正要往外走,她大声说:
“你要讨小老婆,讨吧,我不管。”
徐贺堂立即站住,转眼看着她,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悲哀,他才发现他伤害了她,她是多么的难受,他情愿她摔碗摔碟,或是刮他几巴掌,徐贺堂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小老婆什么的?”
“这样你不必去八大胡同,去发泄你的兽欲了!”
他出了房门,过了院子到了刘痴咸的屋子,一声未响,冲门而入。刘痴咸在床上躺着嗑瓜子,瓜子皮就吐在痰盂里,他几个月前就搬出佣仆的住处,变成徐家的成员了。
“Hello”他用英文和徐贺堂打招呼。
“你跟我太太说了些什么?”刘痴咸用手背擦擦嘴说:
“有什么可说的?人人都知道。”
“我要你别胡说。”
“你去问你太太,去问你娘,看我说什么了?你娘现在可在愁别的事呢!”
“愁什么?”
“你娘的年纪,谁不想抱个胖胖的孙子呢?你没帮她完成这份心愿。”
“我的问题,你不用管,从现在起我的事不准你讲!”
“当然、当然”刘痴咸说,他擦了火柴,抽起雪茄,“我跟你讲,我可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给我引荐玫瑰,让我和她通宵一夜,而不必比剑,她是值得的吧!”
徐贺堂在刘痴咸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很快地摔了门出去了,刘痴咸莫名其妙。
玫瑰回来的时候,已是过了半夜。她看见徐贺堂在等,她很惊讶,却是看着满脸光彩愉快,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回来,里面装满了小包这个,小包那个,她在徐贺堂身旁坐下问:
“你等了多久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说:“三天”“什么?”
“我每天晚上都来,来了三次了!你到哪儿去了?”“回家了,阿呆没告诉你?”
“我应当相信他吗?”
“让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她边说边把几个小包打开,“前几天有一个人到我们家来,他的胡子很长,衣裤又脏又,他一直就走到我们家坐下,就要东西吃,她停了一下,把小包里的东西放在盘子里”
“来请吃点这个,是我妈亲手做的。”
“那个人是谁?”徐贺堂想着那个长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