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周泰?!”荆州众人之中,最激动的就是本该护送陆离的大将文聘。只见那顶闪闪发亮的银角盔之下,文聘的脸色都要怒到涨红了。
荆州水军和荆州的n,无疑是死对头。周泰把云梦泽当做了盗匪窝,荆州水军们自然是痛恨不已。要不是刘表对盗匪、蛮族一直是保持着既剿且抚的怀柔态度,恐怕荆州水军早就想把那群出没在水泽之间的匪徒给扫荡一空了。
如今大军出征,正是荆州水军势力最为强劲而凝聚的时刻。在这个当口,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冒出来惹他们那就是谁倒霉。这事恰好陆离被撞上,也合着是陆离“命中该有此劫”。
“没想到陆州牧竟然和荆州境内的n勾结?”刘表语气森冷地质问道。刚才还两家和气,现在却又势如水火。陆离心里不禁叫苦,刘表变脸还真是变得快,所以说人生性凉薄,本想和刘表合作,没想到却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惹上了麻烦。
陆离眼珠子一转,干脆直接把自己和周泰的关系挑破:“没错,我是和周泰认识。不过这也只是前不久刚认识而已。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还与他大战过一场,但两方罢手后,我认为他是个豪杰,于是没有伤他性命,反而结为兄弟。只是不料,又因为这一层关系,惹到了荆州水军。”
“哼!他一个n,有什么资格被称为英雄豪杰?”刘表身后闪过一人,陆离见此人也头戴角盔、骨相高峻,眼神高傲凌厉,便知道他是刘表所倚重的又一大将魏延了。
陆离叹了口气:“人说刘景升慧眼识英豪,然而周泰譬如草里藏珠,就没有受到刘景升的注目。荆州人杰地灵固然不假,但刘景升如果只是拣选士林而不顾草莽,岂不是会让楚材晋用?”
刘表不屑地哼了一声:“比起我帐下各将,周泰算是什么英雄豪杰?不过一个据山林自守的盗贼而已。”
陆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能够啸聚山林,揭竿而起,万众影从,这是他的魄力。力能抵挡官军,刘州牧所说的英雄诸将带着精练官兵,披坚执锐都不能荡平周泰,这是他的武力。如此豪勇之士,而刘州牧不能用,岂不是很悲哀吗?”
刘表听了,若有所思。
然而魏延和文聘却不服了:“周泰之所以能逃过,还不是因为他只是会逃而已?别说大军交锋时,周泰这个水贼必然不堪一击,但凭我们亲身决斗,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陆离扑哧一笑:“我麾下骁将甘宁也只能堪堪与周泰交个平手,你们两位要是愿意,不妨双战周泰、甘宁。到时候不就是能一分高下了么?”
文聘和魏延相顾一眼,两人都是荆州上将,纵横荆襄无人可挡,又怎么会怕周泰、甘宁这样的水贼?他们都是傲然点头:“只要周泰敢上这艘船来,我保管叫他有去无回!”
“但如果他没有败在你手呢?”陆离反问道。
显然,文聘和魏延二人从来没有把这个情况考虑在内。他们听到陆离问出这个问题,第一反应不是作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陆雍州,你是不是说笑呢,我们在荆州也算是知名,周泰?哼。”
陆离微微一笑,向他们开出了条件:“假如两位将军战周泰、甘宁不下,那么是否能一笑泯恩仇,将周泰一伙水贼收了,化匪为民便是?”
文聘、魏延显然是没想过周泰这种恶贯满盈的盗匪,还能有从良的一天。两人也拿不准主意,不禁都看向了真正的话事人刘表。
刘表也知道,陆离是表面上对这二将赌咒发誓,实则在试探自己。刘表毕竟是个怀柔之人,虽然他明知一番决斗和周泰弃恶从善与否无关,但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