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儿牙齿打颤抖:“若是大人听一句良言,日后必能与姐姐珠联璧合,沈大人扶摇直上。”
“有趣,好像林三姑娘的嘴巴开了光一样。”沈暨白手指检查,笑得不明。
林颂儿出了北镇抚司,头顶的太阳驱散不了她的寒意。
贾舒雯一回府,林家大房大伯娘就来了。
林家大房大伯也在,坐在金丝楠木制作的轮椅上,膝盖盖着毯子。
“成武是犯了什么事。”林成昆语气平淡。
林烟儿把大伯推到书房,大伯娘袁氏紧忙招手让郎中进来。
袁氏推了林颂儿出去:“好孩子,你不要看了,快出去吧。”
林颂儿坐在门槛上,听着两个房间的哀嚎,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等国公府的几外祖母和几个舅舅几个舅母到来时,林颂儿趴在老郡主怀里:
“外祖母,是我没用。”林颂儿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老郡主进去看了一眼,出来险些站不稳。
“老大,回府。我要告御状!”
下午,京城发生了两大事,一件事是刚回京的林成武被揭发贪污受贿了。
第二件惊天大事是老郡主亲自敲了登闻鼓,以母亲身份为女儿讨个公道。
告的是活阎王沈暨白,枉顾朝廷律法,未有定罪便扣押官女眷动用私刑。
沈暨白跪在御书房,皇帝头疼欲裂的砸了一个玉如意在沈暨白身上。
“沈暨白你怎么敢的?她可是我的姑姑。
虽不是公主,但是靖和皇帝亲封的安翎郡主。
先帝在世对她也十分亲厚,如此殊荣连朕的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你竟然敢对她女儿动用私刑,你这是想害朕被人指着背脊骨痛骂!”
沈暨白被玉如意砸中的额头渗出血丝。
“回皇上,此事关于裕王下落,臣不得已而为之。”
“你休要拿裕王做由头,这事与裕王有什么关系。
你说跟裕王有关系,那你好好说说,跟裕王怎么个有关系法?
可有铁证如山的证据或是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
皇帝见沈暨白低头不语,上前踹了一脚:“你是不是觉得,朕信任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皇帝气急,自己当皇帝本就备受议论,现在还被自己姑母当众敲了登闻鼓。
这不就是向天下昭告,他昏庸无道,纵容北镇抚司枉顾法度吗。
皇帝拔出剑,沈暨白朝着皇帝那边低头:“圣上,此事臣也是为圣上的大业着想。
恒国公府本就手握京城防兵大权,安翎郡主与太后交往甚密。
臣愿意做圣上的刀来灭一灭恒国公府的锐气!”
“混账!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如此鲁莽行事!沈暨白啊沈暨白。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可以自己做主到朕的头上了。你想做第二个李浍?”
沈暨白抬头:“臣不敢。臣对圣上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滚!”皇帝砸了一块砚台下来。
沈暨白走后,陈公公替皇帝递茶:“皇上息怒,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