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舒雯鬼鬼祟祟去了林海儿院子,林海儿刚想鬼鬼祟祟去看苏言澈。
“林海儿,你去哪呢?”
林海儿刚迈出门槛,左边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
“娘~你怎么来了?”林海儿心虚的缩回步子。
“我刚想去颂儿那。”
贾舒雯嫌弃的看了一眼林海儿,扭着耳朵把林海儿拽回了屋里。
“娘,疼!”林海儿抗议的揉了揉耳朵。
“还知道疼,你看看你这德行,是不是又要去苏公子那窗户蹲着?”
贾舒雯头疼,她这么傲娇的人怎么生出林海儿这么舔的人。
肯定是随她爹!
林海儿试图狡辩:“怎么可能,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蹲他窗户干嘛。”
“得了,刘妈妈都瞧见好几回了。”
不远处的刘妈妈闻言,赶紧后退几步,直接把门关上。
她家姑娘怎么这么不厚道,她冒着生命危险打小报告,怎么转身就把她卖了。
心寒。
“我说海儿啊,苏公子为人正直,纯真善良……”
“娘,你也觉得啊?我也正是喜欢他这点。”
贾舒雯认真看着林海儿,摇了摇头:
“不,我虽说的是他的优点,但我觉得他不适合你啊海儿。”
贾舒雯又将凳子搬近点:
“苏公子是正直善良,家世好样貌好哪哪都还行,可他不喜欢你啊孩子。”
林海儿转过头嘟囔:“水滴石穿,总有一日我会用真情感动他的。”
“天真!”
贾舒雯指了指林海儿,又喝了一口茶
“你这人,天真!还水滴石穿,那你听过牛不喝水强按头,强扭的瓜不甜吗?”
“那是牛还没渴,你一直按着一直按着,他有一天渴了就喝了啊。
强扭得瓜不甜,但颂儿说了,虽然不甜但是解渴!
吃下肚子管他甜不甜,但反正是吃了。”林海儿反驳道
贾舒雯气冒烟了:“你这傻孩子,是不是你大姐不在就没人管你了。
这情爱之事说的是你情我愿,他不是牛,也不是瓜,他是人啊。
要是你没动情那还行,像你说解渴,搭伙过日子就得了。
可你动情了,你可有想过你喜欢他,你就会关注他,他时时刻刻牵动你的思绪,你的心情。
但他不喜欢你啊,他没法跟你共情,也没法理解你。
最要命的是,执拗的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折磨的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啊。
你现在是觉得没所谓,你看他一眼就够了。
那是你那股劲还没散去,要是真跟他朝夕相处三四年,你一腔热火他一盆冷水,你的心总有一天会凉的。
要是在京城那也算了,个个世家贵女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家族循规蹈矩活了一辈子。
海儿,你是北陵长大的,你的性子不适合鲁国公府。”
林海儿声音有些虚:“可是,颂儿说了,鲁国公府比较宽厚。”
贾舒雯笑了笑:“你娘好歹在京城长大的,国公府嫡女母亲是郡主,我从小到大就没看到哪一户人家是不宽厚的。
每每赴宴,就像是众星捧月被夸着,恭维着。
直到嫁给你爹,那是宽厚没了,善意也没了。
往后的宴会啊,那是冷嘲热讽的,那些曾经比不上自己家世的,看自己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嘲笑。
还记得你平笙弟弟在荣王府被欺负吗?说什么庶子,要是皇帝的庶子你看她敢不敢怠慢?
鲁国公府对颂儿宽厚,那是看在你外祖母的面子。
要是颂儿不讨你外祖母喜欢,那鲁国公府是如何也宽厚不到哪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