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儿回房喝了一口茶压压惊,一转身就看见宝栀那狗头一样的笑容。
“姑娘,你又去调戏墨公子了?”
林颂儿:“闭嘴,我像是那种不矜持的人吗?!”
像,可太像了!但宝栀不敢说,作为奴婢的基本素质就是管好自己的嘴。
宝栀就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从不忤逆主子,也不多嘴。不该说的,绝不多说半句。
林颂儿看到宝栀眼神分明是笃定的,林颂儿握紧拳头,在赵聿锦吃的瘪全撒在宝栀身上,拿着鸡毛掸子就追着宝栀打。
宝栀也不是吃素的,跑的贼快!
林颂儿松了松筋骨,坐起来骂道:“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气死我了。”
宝栀不远处听完,小声嘀咕:“我就回,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我都有点想寰姑娘了,有她在,被追着打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啊。”
宝栀觉得林府太无聊了!一点也不刺激!
也没有瓜吃,一天天的和谐得不像话。
这样的生活就像是一滩死水,她这条鲜活的鱼儿啊!
她这一身宅斗本事,终究是用不上了!
次日清晨,贾舒雯过来让林颂儿收拾收拾东西,过一段时间跟林海儿一块去淮城玩玩散散心,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一趟寒城,看一看白家的人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林颂儿很激动的答应了,宝栀马上去收拾了一堆东西。
苏言澈没有公事,也就跟着一块去了。
出发那日,还是赵聿锦赶车,苏言澈不敢上马车了!
赵聿锦也没让苏言澈上马车,扔了一匹马给苏言澈自己骑着。
“淮城,我有一位姑母在那,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她。”苏言澈自言自语。
林海儿探出头:“你姑母?是哪户人家的?”
“淮城知府就是我姑父,我那位姑母是庶出的。”
“庶出又如何?”
苏言澈直白:“因为她是庶出,所以才嫁来了北陵。十多年从没回京一次,家中书信也不曾往来。”
“不曾往来?不是姑母吗?那应该是很亲近的人才是啊。”
林海儿趴在马车帘子那,探出头来问道。
她们之前在北陵这么多年没回京,京城里的外祖母和舅舅那是书信不断的往来。
逢年过节还能收到一些手信物件。
“嫡亲姑母自然是有亲近的。”
林海儿眼眸微微看着林颂儿,林颂儿淡淡说了句:“京城一向贵重嫡庶有别。”
“鲁国公府嫡出兄弟姐妹多吗?”
“一房兄弟姐妹十余人,你说多不多,钟鸣鼎食之家,百子千孙不是梦。”
林颂儿戏谑说道,苏言澈外头干咳一声。
“日后我自然也是敬重原配,看重嫡出的。”
林海儿不解了,庶出的有什么错,他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做父母的不应该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
家里的平笙是庶出,但家中从来没有提过庶出二字,平笙在北陵也没有受到异样的目光。
陵王府,王爷是出了名的多情种,府中庶出更是众多。
但他依旧记得每个子女名字,乳名还有忌口的东西。
陵王府的姑娘个个可嫁自己如意郎君无论从商从军,还是一无所成的穷秀才。
男子也是个个有自己的喜好,奇淫技巧,大将风范的都有。